时应昭是被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支起昏昏沉沉的脑袋坐起来。
不远处,地面铺满了斑斑血迹,几具死尸横陈,空气里尽是血腥味,令人作呕。
此时,一个身着古代风格黑色劲装,脸戴着一个黑色铁制面具的人,正手持一把长剑,与一群同样身穿古装的黑衣人激烈交战。
面具人身形恍若鬼魅,尽管以一人之力对抗众多,却仍处于上风,剑法狠辣Jing准,干脆利落,仅一个转身,又有一名对手惨遭割喉。
时应昭暗自夸了一句好功夫,还没来得及分析这是哪个影视剧组的拍摄现场,他的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一股庞大而复杂的记忆洪流瞬间涌入他的脑海中。
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古代。
原身跟他同名同姓,是无影阁的阁主,而无影阁,则是目前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
此次,原本是前往泊州巡视一下分阁,却在途中遭遇了埋伏。
所带的影卫,也全都被杀,只剩下眼前这一个。
突然,一个黑衣人见在影卫这里讨不到便宜,遂转移目标,欲向时应昭所在的位置攻去。
时应昭也意思到了这一点,想动,才发现自己全身酸软,竟只能任人宰割。
一直在搏斗的影卫也注意到了时应昭那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解决掉另一个黑衣人,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向时应昭的方向冲刺而去。
只见他手中长剑化为一道银色闪电,直奔时应昭面前这个黑衣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剑已经刺进对方的脖颈,血ye迸溅,已然魂归西天。
时应昭下意识的想感谢他,下一秒,那影卫竟在时应昭面前扑通跪地,声音低沉而恭敬:
“属下失职,惊扰了主子,敬请降罪。”
时应昭眨了眨眼,“无碍。”
他摆了摆手,示意影卫起来,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阁主,追兵已经全部解决,目前还不清楚他们还有多少人。”
影卫恭谨起身,此刻时应昭才留意到他身上赫然有多处伤痕,暗红的血渍早已浸透了紧束的黑衣,若非近距离观察,几乎难以察觉。
然而,即使负伤累累,影卫仍保持平稳语调,就连之前与黑衣人激战,也未见丝毫异常。
似乎是没注意到时应昭的目光,那影卫继续说道:
“此处外围瘴气弥漫,山路崎岖难行,我们现在硬闯出去怕是凶多吉少。
属下提议我们暂且在此隐蔽,静待援军到来。我已紧急联络了主阁,预计三日内便会抵达,同行的还有医术高超的柳大夫。”
柳大夫?对了,原身中了御春堂的“久遥软筋散”,怪不得刚才感觉浑身酸软。
软筋散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袭击他的那帮人很明显只是想把他生擒回去。
这次,因为只是一次平常的任务出行,所以原身就只带了几个人而已——即使这样,按道理来说,他也不应该落得这副田地。
出问题就出在原身带了一个宠姬,提前在饮水源下了一般人难以察觉到的“软筋散”。那个宠姬一完成任务,就跑没影了。
时应昭思索着,突然问道,“那软筋散,为御春堂最新秘制,你怎么没事?”
“回阁主,属下没喝水。”
这,倒是好特别的理由。
时应昭眼神一转,突然好奇起眼前这个影卫,他努力搜寻脑海里的记忆,想眼前这个影卫的编号姓名,发现,根本想不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时应昭问道。
“属下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十七。”
无影阁的影子,按照编号排名,排名越靠前,便越厉害。这次出行,只是一次稀疏平常的巡视,没带什么高手正常。
日暮西沉的时候,十七搀扶着时应昭找到了一处山洞。
时应昭软软的靠在石壁边,十七正要退出去找食物,却被时应昭叫住了。
“你身上的伤,”时应昭说,虽然十七表现的无所谓,可是一路被他搀扶着的时应昭,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体因为疼痛而不可抑制的微颤,分明是痛极了。
“我帮你先处理一下吧,我现在并不饿。”
听到时应昭的话,十七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惊讶,身体僵住,竟是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却是马上又跪下了。
时应昭看着莫名其妙又跪了下来的十七一阵头疼,眼皮抖了抖,听到地上那人说,“属下身体污秽,怕是污了阁主的眼,自己处理就好。”
时应昭却仿若未闻,已经自己站了起来,虽然身中软骨散,但是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
在十七呆滞震惊的眼神中,时应昭已经把手搭在十七的肩膀上,“我帮你脱?”
意思很明确,我帮定你了!
十七只好在时应昭的目光下,一件一件缓缓褪去自己身上的黑色劲装。
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显眼的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些已经结疤,有些则还泛着血水。
时应昭已经从他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沾了沾水袋里的水,细心擦拭着,擦完之后,又极为自然的掏出怀里的金疮药,给十七撒了上去。
全程十七都是身体僵硬着,像一个呆呆的木头人一样,仍由时应昭动作。
做完这一切之后,时应昭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靠在了石壁边上。
十七僵硬的穿上衣服后,退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两只兔子。
干脆利索的处理好后,架在了火堆上烤,过了一会儿,时应昭接过十七递过来的rou,味道不错——食来张口真不错。
此时,外面已经是黑沉沉的一片了。
“阁主,属下去洞口值守,确保安全无忧。”十七又跪了下来。
时应昭看着十七的跪姿皱了皱眉,张了张嘴,说了一句,“嗯。”
心里想的是,自己身上的软骨散已经褪去的差不多了,他先睡一下恢复一下体力,然后再让十七退下去休息,毕竟人不睡觉怎么行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时应昭去睡觉了。
然而,躺下没有多久,他便察觉到一股难以名状的炽热自体内升腾而起,燥热异常,尤其是腹部之下,似有团火在熊熊燃烧。
“阁主,阁主,你怎么了?”
热。
好热。
时应昭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掉进了熔炉里面一样,头昏沉欲裂,煎熬无比。
突然,一只冰凉的凉意传来,如炎热沙漠中,那唯一的清泉,时应昭本能般,向那股清泉靠近。
“阁主,阁主。”
十七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在外面值守,阁主传来异样,等他着急的凑近查看时,已经被阁主一把拉入了怀里。
原本紧扣在脸上的面具,在两人的纠缠中应声脱落,露出了一张清冷疏离、雌雄难辨的脸庞。
月光洒落,那脸庞更显出尘脱俗,令人心醉。
十七的身体瞬间僵硬,因为体质特殊,他平生最厌恶别人的触碰,身体下意识的想挣脱。
然而,下一秒,阁主的薄唇已经覆上了他的脸颊,轻柔而又霸道地辗转流连。
接着,那唇瓣又缓缓滑向他的脖颈,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十七的心跳如擂鼓般狂乱,他感到自己被翻了一个身,随后被阁主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能感受到从阁主身上传来的温度和气息,如同一张无形且强大的网,将他禁锢。
阁主的吻越来越深,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
十七就算再愚钝,也明白了此刻是什么情况。
只是不知道这等厉害的春药,是什么时候下的。他竟一点也没有察觉,作为影卫,实在是失职。
十七认命般,闭上了双眼。
正好,这具不男不女的身体,就当做报答阁主吧。
十七是个双性人。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从小就被抛弃,要不是无影阁收留,他早就死了。
是以,他从小便刻苦修炼,勤习武艺,只为了有一天能报答阁主。
可是无影阁优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管再怎么努力,他仍旧是不起眼的那个。
这次阁主出行,要不是无影阁十大高手都有任务在身,这样的任务,是必不可能轮到他的。
所以他可以拿什么报答阁主呢?他应该庆幸,至少,他这具身体现在能让阁主尽兴。
察觉到身下人的走神,时应昭略带恶意地在十七的锁骨上轻轻噬咬,果不其然,引来十七一阵压抑的低yin。
听到这声音,时应昭得意了轻哼了一声,遂又低下头,轻柔地舔舐那处刚刚留下的印记。
时应昭的理智,已经恢复了一些,可是,身体那炙热的感受,现在却已经是有增无减。
月色下,十七那张隐忍的脸,美的迷离,让时应昭好想占有他,除了占有他,时应昭的脑子里便什么也没有了。
身下人的衣服早已被时应昭剥离,皓如凝脂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月光映照下,淡粉色的ru尖娇嫩可爱,令人怜爱不已。
时应昭的手在十七的肌肤上游走,直至移到了腹下那处,然后,毫无预兆的握住了十七胯间过于秀气的阳物,当然,也觉察到了那异于常人的女xue处。
十七浑身僵硬,身体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过于敏感,而抑制不住的颤抖。
还没来得急多想,下一刻,十七的双腿已经被打开,身上传来一阵凉风,原来是身上那人正要俯下身去查看。
十七的身体如受惊的雏鸟向后缩,双手无力地在两人之间做出虚虚的推开动作,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与哀求:“别……别看,求你了。”
时应昭的身体停滞了一下,下一秒,十七赤裸的身躯带着一种决然,攀了上来,下体敏感部位贴到了时应昭已然勃发坚硬的男性象征,似乎是只要他不去看那丑陋的那处,便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十七的面颊染上浓郁的红霞,略显笨拙而僵硬的身体竭力作出迎合时应昭的动作。
时应昭轻轻吻过十七的眉梢眼角,试图让他放松。其实不只是十七紧张,时应昭也紧张,他是法,只是愣头青一样,不管不顾的往里面顶。
月色皎皎下,十七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滑而下,掠过清冷疏离的眉梢,苍白的脸颊上一抹红晕显得格外惹眼,透出一种奇特的病态之美。
因长期匿于暗处而白皙如玉的身子,在时应昭的动作下,起伏波动,宛如暴风骤雨里,浩渺汪洋之上轻轻摇曳的一叶小舟。
破碎的呻yin声,也因为主人的失控,从唇齿间无力地流淌,弥漫在空气中。
在这宛如泣诉的呻yin中,时应昭的理智逐渐消融,吻吮着身下人胸口的红点,身下抽插的速度也随之加快。
静谧的洞xue深处,月光如水,轻洒在交织缠绵的两人身上。
的,开始每夜都主动赖在了月魂的床上。
不过考虑到月魂的名声,每次时应昭都是偷偷潜进去的。
月上柳梢头,树影婆娑摇曳。
沐浴过后,月魂只穿着一件里衣,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头顶的床帐,发呆。
阁主就在前院的议事厅议事,让他不用站岗了,说着,神色暧昧的望了他一眼,捏了捏他的脸,让他早点沐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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