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荆虞给祝郁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去楼下等他，去润园中学找姚楚楚一趟。

    祝郁缓缓踩下油门，司荆虞道，“局里的车是越来越不行了，净批些这个破车。”

    祝郁笑道，“那天在润园中学门口看到一辆E260，把我酸得。”

    司荆虞郁闷道，“可别说了，一年发那俩钱，交完房贷也就只够买个夏利的。”

    乔治盘腿坐在卧室的长毛沙发上，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微信提示音突然响了，是孟瑟发来的，“小乔，晚上来桶金一趟啦，你姐可能也来。”

    乔治回复道，“好嘞。”

    他跳下沙发，冲楼下客厅大喊道，“孙姨，晚上我不在家吃啦！”

    祝郁把车停在润园中学门口道，“走进去吧，里面学生多，开车怕是不好开。”

    司荆虞点点头，给校方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接待的行政人员就到了大门口。他道，“我想见见四班班主任和姚楚楚同学。”

    润园中学是一所收费颇高的私立高中，学校设计得较为欧式，林荫道的两旁

    种了连绵的樱花树和迎春花，教学楼的红砖掩映在碧色的树影中，白鸽扑扇着翅膀落在在花坛边啄食。穿着校服的男孩女孩们在楼下携着书边走边聊。

    只有高三楼下没有任何人停留，就连去学校超市的学生都绕开了走。

    行政老师苦笑道，“这弄得是人心惶惶，折腾得整个高三都没进入状态。”

    高三学生新搬的教学楼在靠近湖泊的那边，和高一共用一栋楼。行政老师推开印刷室的门，歉意道，“因为少了一栋楼，办公室比较紧张，原来的接待室改成了办公室，里面老师比较多，所以······”

    祝郁忙道，“我们只是为了查案而来，能有个说话的地方就成了。”

    行政老师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咱们这的学生都面临高考，还是尽量别给太多压力······”

    祝郁道，“放心吧，我们的业务都是很过关的。”

    先来的是四班的班主任，行政老师去找他的时候他刚好在四班上数学课，闻言愣了一下，脸色不太好看地布置了几道题扔下书走了。

    他的背影刚消失在门边，四班的学生立刻小声议论起来。

    女孩侧头对男同桌道，“我觉得肯定是被警察叫去谈话了。”

    男同桌深以为然，“那待会儿姚楚楚肯定也要过去。”

    一时间数个人回头看向教室后排的姚楚楚，她捏紧手中的笔，趴在桌子上不肯抬头。班长看到她这样，低声喝道，“都安静点做题，别多管闲事！”随后走到姚楚楚的身边，轻声安慰道，“她走了，你也得照顾好自己的生活，眼看就要高考了，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也希望你能考个好大学开启新的人生啊。”

    四班班主任坐在祝郁对面，一旁的司荆虞翘着长腿拿着录音笔做笔录，祝郁和善地笑道，“老师您别紧张，咱就是了解了解情况，闲聊。您就讲讲您知道的秦鹤月的事儿就行了。”

    司荆虞支颐在笔录本上记着重点。

    “秦鹤月她脑子挺聪明的，如果多努力点成绩还能往上提个十名。

    我带文科班，女生多，就比较乱嘛。都爱化个妆谈谈恋爱啥的。

    她在同学里人缘也挺好的，和姚楚楚中午睡一间宿舍。

    吵架？放暑假怎么会和同学吵架，小女孩嘛，平时在学校里都有点小摩擦。

    我暑假期间带了个辅导班，不太清楚学生之间的事。

    不过这个不方便和学校方面说。”

    司荆虞点点头，眼神示意了一下祝郁。祝郁会意，站起身来和班主任握了下手。

    下课时班主任在走廊上找到姚楚楚，带她到印刷室去，她咬着下唇，惴惴不安地推开房门。

    司荆虞微笑着看向她，祝郁温柔地道，“姚同学，别紧张，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姚楚楚看到两个穿着制服的帅哥警察，视线撞进司荆虞含笑潋滟的桃花眼，略有些不自在地拉开了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