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关!”簸鄢挎着篮子从山谷中钻出来,“天快黑了,回去吃饭。”
郑西楼松开手中的画眉鸟,眉头紧皱,回过头时才转为一片春风化雨的情态。
“又捉了鱼?河水凉,不是说不必再为我捉鱼了吗?”
簸鄢把篮子挽在身后,“你昨天吃糍粑和腌菜吃得要吐了。”
郑西楼默然,他确是不习惯这边单调的饵块糍粑米线,自小在靖国公府习武时也是师娘照顾着送来一日三餐。后来自己开了府,更是养了三四个各地的厨子每日变着花样做饭。但执行任务时常有随军出征,每日连干粮都吃不饱,甚至是蹲在房梁上藏在床底下三日三夜粒米不进还要与人打斗拼命。
······哪还有任务对象还千方百计关照他的饮食起居的?这也太幸福了吧,尤其是照顾他的还是个对他心有恋慕的漂亮男孩。
郑西楼闷闷地咳嗽了两声,簸鄢立马凑到他身边,“是不是傍晚山里怪冷的?回去找找引波鸠的厚衣裳,你都冻咳嗽了。”
郑西楼挥手道,“引波鸠现在每天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活剐了我。你最近太粘我了。”
簸鄢不在意地一笑,扯开话题,“上次讲的故事还没有结果呢,皇后卧在廊下,她最后把宫门打开了吗?”
“灵后到死都不想见铭帝······”
两人相携往山下去,临到寨子时郑西楼的故事也接近尾声,他意犹未尽地补充道,“寻常人家的夫人尚不会因为夫君纳妾而心生不忿,更何况天家女子更应胸襟宽广。纵使灵后与铭帝少年定情白手起家,可皇宫怎能相比乡野人家······灵后生前想必是后悔与皇帝赌气,又拉不下面子来打开宫门的。”
簸鄢不满道,“皇帝骗人了,是他错了,若我是灵后姐姐,我也死也不把宫门打开的,就算皇帝天天在外面哭,我也不打开。”
郑西楼忍俊不禁,“谁管你打不打开啊!”
晚饭是簸鄢做的豆豉蒸鱼,菌子腊rou和米饭。引波鸠今天一直在捣鼓他的蛇和蛤蟆,簸鄢做完晚饭去找引波鸠。
“哥哥,吃饭了。”
引波鸠看到自家圈养的小美人今天主动做饭还来叫他吃饭,面上不显色,心里其实有点窃喜。但这点微妙的喜悦在看到桌子上的蒸鱼时霎时无影无踪。
“不记得我不吃鱼?”
簸鄢把三碗饭摆上桌子,“我怕玉关吃不惯那些。”
郑西楼温顺地冲引波鸠笑了笑。
引波鸠看着他的笑容,心想道反正他也是个死人了,且容他再放肆几天。
饭后有引波鸠收下的其他寨子的苗婢来收走碗碟,引波鸠去正房料理了一个欺侮了女孩的男人,寨子里有身份的男女老少都在正房里围坐着观赏刑罚。簸鄢凑到门外听了一会,入耳的都是男人的惨叫和哭声,兴致缺缺地回去叩响了郑西楼的房门。
郑西楼听见簸鄢的脚步声,穿着单衣把木门拉开,“这么晚了,来我这做什么?”
簸鄢道,“晚上无聊,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郑西楼故意道,“上次给你讲的灵后的故事你不爱听,还跟我犟,再也不给你讲故事了。”
簸鄢又急又气,“灵后没后悔,真的没后悔,不信你和我打个赌,我就去问灵后。”
郑西楼把他从门口拉到外面的围栏旁,借着柔软的月光看他,“赌什么?你又没什么金银珠宝。
“你要是输了,就亲我一下。我要是输了,就亲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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