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我回来得有些迟了，和客户吃饭听他们说假话真话，我错过晚上倒垃圾偶遇他的机会。

    他今天不会再出门了，可我只有一点遗憾。我想方设法和他用最自然的方式偶遇，但我每个深夜都能见他。错过头盘还有主菜，我已经开始期待。

    来不及洗澡，我坐在电脑前，但幻想里我已经和他共浴。他出来了，脚上还有没干的水珠，他总是这样，既不喜欢穿拖鞋，又不肯好好擦干脚背。我想替他吻足。

    他脚背还是红的，那上面布结静脉血管，它结网，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蛛网。我被困，还觉得他这时脚背的红与青，是搭配得最好看的颜色。是玛瑙和翡翠。

    我解下领带和皮带，画面里他解下睡袍。

    他好喜欢白色，睡袍要白色，内裤也钟情白色。他手伸进内裤，风情的眼睛半阖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在想某个人，我恐怕嫉妒得发狂，我希望他只是发呆。

    因为他不会想我，所以我自私希望他所有人都不想。他又没开色情片，心里不想一个人，要怎么自慰。但我情愿他就这样，孤傲得像一只天鹅，梳理羽毛也是孤芳自赏。所以他的世界里，自慰可以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不需要特别理由。

    微醺酒意让我想射Jing，我握紧了Yinjing，但他永远不会为我改变，还是徐徐的手yIn，偶尔难耐皱起好看眉毛。我拽过领带，包裹着Yinjing滑动，丝绸面料会是他的手指吗。我买了他同款的领带，我戴得没有他好看，我幻想这是他的那一条，我们住在一起，衣柜乱放，偶尔他就用他的给我系。但他再也没有戴过了。

    我射在领带上，幻想射给他。

    他也手yIn结束了。

    我不说他在打飞机而说手yIn，因为他从来不肯脱下内裤给我看，我不知道他的手在摸Yinjing，还是在捅屁股。

    画面里他好长时间一动不动，靠着床背阖着眼睛，天鹅会因为自慰而死吗，我有一瞬间吓坏了，想破门过去拯救我的小天鹅。但他动了，慢吞吞地把手从内裤里拿出来，抽了几张纸巾，认认真真地擦拭手指。他一边打理自己，一边责怪我的大惊小怪。我靠着椅背喘了一口气，这时才感受到射Jing后的快乐。

    他太坏了，他太坏了。但他肯作弄我，我欣喜若狂。

    他赤裸着下床，短暂离开了我，但他马上就会回来。他只是去浴室洗手。他把睡袍穿好，把风情都遮盖，然后堂而皇之地骗别人，天鹅不需要性爱。大家都被他骗过了，都离他远远的，只有我知道他是小骗子。

    我所有的爱里，第一爱他，第二爱他穿白袜子自慰。

    他今天没有穿。

    我都要嘲笑自己喝昏了头，他连拖鞋都不肯穿，洗完澡又怎么会穿袜子。即便如此，我的爱里第一个还是他。

    这是我的爱人，我得不到的爱人。

    舒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