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折腾了一天后，小孩已经筋疲力竭，此时正乖乖地穿着淡蓝色的睡衣，坐在床边喝着牛nai。灰色的被单里是羽绒的内衬，看起来蓬松而柔软，他坐下的地方压出一道凹陷，挂在床沿的白腿晃悠着荡来荡去。

    洗衣室里，教授将他的制服从烘干机里取出来，略小一号的学生制服摸上去和小孩本人一样柔软，还带着柔顺剂淡淡的香味。裤子的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大手伸进去，掏出里面的一个用淡粉色彩纸折的小兔子。

    眉头皱起，他慢慢打开那只兔子，内层的纸面上写了整齐干净的几排字，有些被水渍模糊了。除了地址和手机号码，后面还跟着一句情意绵绵的告白，颇有些要和小孩私定终身的意思。在纸张的最底下，散开的墨水渍里淡淡的一个“墨”字，看得教授有些不爽。他默不作声地将纸撕成粉碎，然后一把丢到边上的垃圾桶里。

    回到卧室里，他靠在门边，看着小孩还在安静地喝着nai，动作慢得像小猫在舔食一样。小嘴边一圈nai泡，看上去确实有点像那只粉粉的纸兔子。

    迈着稳重的步子笔直向前，教授高大的身影在小孩头顶落下一层暗色，磁性的嗓音从上面传来，“快点，喝完睡觉。”

    温润无辜地抬眼看他，有些委屈地皱起鼻子，“喝不下，味道太浓了。”

    他展开床头柜上放着的厚毛巾，像餐巾一样披在小孩的胸口上。随后，他用手指拖住杯底，慢慢抬起杯子，逼着小孩大口喝下。浓白的牛nai从嘴角滑落，稀薄的ye体挂在下巴上，垂落几滴nai珠，不禁惹人想入非非。

    猛地灌下大半杯nai，小孩有些咳嗽，红红的眼睛娇气地看着教授。他慢悠悠地把空杯子放下，然后瘪着嘴站起来，圆嘟嘟的脚趾踩在绒毛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教授拿起shi毛巾和空杯，下楼去清洗了。之后，他回到卧室，看着床上缩在绵厚被子里的小孩，脸上闪过一丝温柔。稍过片刻，他俯下身子，凑上前去吻了吻小孩红扑扑的脸颊。轻轻嗅着小人儿身上醇厚的nai香，他越来越满意小孩如今这幅完美的样子了。

    温润刚睡下不久，感觉到有人在附近。他眯了眯眼睛，翻了个身面朝另一个方向，然后用被子将自己的脸整个罩住了。

    扯了扯小孩后脑勺上露在被子外面的几撮柔软的发丝，教授小声说，“傻瓜，别闷坏了。”

    “唔嗯...”　懒懒的闷哼从被窝里传出，小孩听话地把头伸出来。

    又揉了揉那软软的头发，教授关上灯，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在书房整理资料到深夜，他才匆匆洗漱完，重新回到卧室。看着小孩在床上蜷缩着的背影，他前开被子一角，侧过身体躺在后面。结实宽厚的胸膛密不透风地贴着如略显孱弱的后背，像烧红的软铁板似的暖着怀里的小身板。他轻叹一声，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每天就吃这么点，打再多药也没用呢...”

    温润的睫毛抖了抖，依旧安稳地沉浸在睡眠里，沉沉的呼吸声规律地放出来，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