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清爽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带着些许泠冽的气息。拥挤的病床上,被子里鼓出一个大包,隐约可以看到一只手在被子底下挪动着,细小的动静被微风吹过的沙沙声淹没。
温润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古灵Jing怪的眼睛左顾右盼着。见附近没人,他掀开被子,起身伸了伸懒腰,肌rou线条明显的窄腰撑开来,将从飘飞的窗帘开口处钻入的阳光挡住,洒下一片黑影。
他放下了边上的手柄,将腿移到床边,面对着窗户挺直了后背坐着。云淡风轻的表情,与昨天晚上那副慌张的小模样全然不同。撅嘴吹了吹刘海,净白如玉的脚尖点在地上,Jing瘦的胳膊却被人抓住了。
“去哪?” 沈墨有些虚弱地从床上起来,嗓音都有些沙哑,感觉自己珍藏了多年的余粮被抢得一滴不剩。他拉过小孩白皙的手腕,双手从后面搂了上去,下巴靠在小孩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窗外。过了一会,他深吸一口气,贴着小孩后背的胸膛起伏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别走太远了...”
“今天有体能测验,过会他们该来找我了”,侧头近距离地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温润像个小大人一样摸摸他的脑袋,“我去洗漱一下。”
刚走出一段距离,他扶着洗手间的门把手,回头看了一眼。对着坐在病床上深情看着自己的男人,他嘴角咧开狡黠的笑,朗声告诉他,“傍晚体测就结束了,来找我吧。”
直觉告诉他,沈墨是这里唯一可以控制的人,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一个二年级生成绩能够好到在医务室值班,肯定不是一般人,抓到自己这边来总没坏处。
刚洗漱完不久,两人穿戴整齐后坐在床边,白大褂披身的男人仔细地给温润测量最后一组体征。软糯乖巧的小孩安稳地合拢双腿,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不停地在纸上写字的手。
教授推门进来,看着小孩温顺的样子,他心里隐隐的担忧也放了下来。笑笑地拍着手里的档案,他慢步走上前,撩起温润的刘海,“感觉怎么样?准备好体训了么?”
温润退了烧,药剂的副作用也消了下去,Jing神抖擞地从床上蹦下来。他随手从教授手里抽出那叠纸,好奇地翻看起来。纸上写的大多都是接下来针对自己特长的体训,还有些实战课的内容。大概是知道自己不爱念书,一节理论课都没有了。
一看不用坐在教室里上课,他开心得吹了声口哨。他和沈墨挥了挥手道别,然后甩手把档案丢给教授。从医务科的大楼走出来之后,在走向训练场地路上时,他闲不住的手摸到裤兜里的名片,摩挲着卡片的手指在口袋里挪动着。
他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凑到教授脸上,挺俏的鼻尖抵在他的脸颊边,眉眼弯弯地调皮笑着,“程冬教授,过会我们打一局,我要把你干趴下。”
程冬眯起眼,嘴唇似有似无地擦过那近在咫尺地小鼻子。他学着小孩的语气,也揄挪地调侃他,“谁干趴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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