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和母亲见面的日子,前一天的Yin霾被热烈的阳光驱散了。
流年握着母亲温暖的手贴在脸上,笑的像朵求表扬的向日葵。
“我的年年真聪明,考的这么好,”小商夫人理着流年额头的碎发,爱怜的看着每月仅能相见一次的独生子,可她也不能再苛求,这本来就是欧阳大少爷额外的恩赐了,“爷爷也很高兴。”
流年在母亲身边仿佛还是个顽皮的孩子,他倚在母亲的肩膀上撒娇:“我明明是又英俊又聪明。”
小商夫人被逗笑了。
“妈妈,爷爷和大伯父对你还好吗?”
“挺好的,”她总是这么回答。
流年想,那两个眼里只有钱的家伙,把亲孙子亲侄子当做性交易品,又怎会好好对待她?可惜他没能力,他自身难保。
“商远道呢?他可不是好人。”
“你小叔叔两个月前出了车祸撞断了腿,还在养伤。”
“车祸?”
小商夫人拍着儿子的肩膀:“别担心我。年年,寄人篱下更要爱惜自己,他们真的没有欺负你吗?”
“大哥对我很好,”靠着母亲肩头,流年轻轻的说,“妈妈,给我唱个歌吧,见不着你的时候,我总想听你唱歌。”
小商夫人一曲刚了,司机就通知流年车到了餐厅楼下。
流年下楼进了车内,从车窗口探出头,向二楼望着他的母亲欢快的挥手:“保重身体,我很快再来看你!”
车开远了,流年的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
他脱掉鞋子,白色袜子踩在沙发上,斜靠着车门,双手抱着打开的膝盖,尽量避免压迫到下体,他看着外面车水马龙,轻哼着母亲刚才唱起的民谣。
一直到欧阳家的宅邸,歌声都没有断。
欧阳耀两周没来找流年了,时值暑假,也就是半个月没有人和他说话了。
孤独到失眠的流年又犯起了以前的毛病,在卧室里绕圈,他走的浑身shi透肩膀也擦破了。疼痛令他觉得庞大的寂寞被戳了个漏气的眼,至少没有压迫的他窒息。
晚上过了十二点,他关掉了灯。
他熟悉每一个物件的位置,在月光照拂的房间内贴着墙壁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在翻越崇山峻岭,终点是遥远的埃及金字塔或是亚马逊大平原。他走啊走直到东方的太阳升起,房间里亮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还在原处。
年初刚粉刷掉的那条黑线又出来了,这次还带着蹭上去的血点,像画的鬼符一样又脏又难看。
欧阳耀不喜欢他做这种事,流年觉得害怕,他蹲下来发了一会儿抖,可是无用时间实在太长了,长的连恐惧都可以磨散,长的他开始期望有人能冲进房间骂他,打他也行。
晚上洗完澡,他坐在地板上思考欧阳耀为什么不来了。
他原先是没心没肺的性格,现在倒是能把两周前的对话都回忆起来,一字一字的抠意思。
欧阳耀不想打碎他,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敢问。
这个晚上,门终于从外面开启了。
欧阳耀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地上仰望他的流年,然后核实了佣人报告过的手臂擦伤和白墙上刺眼的线,他本来想凶一下屡错屡犯的小玩具,看到他的脸孔又改了主意。
流年觉得自己Jing神出了问题,见到这个魔鬼激动的想要哭。
欧阳耀蹲下来问他:“哭什么?”
摸了摸眼角,流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真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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