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羽绝不赞同私刑。但如今这年代，法律形同虚设，且是保护贵族利益的，戚然明身为王后的仆役，就是王后的私产，想做什么都可以，没人能管得到她。</p>

    <p>　　姜羽说得太理所应当，戚然明的眼神飘了一下，不由有些不好意思。</p>

    <p>　　“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姜羽突然又郑重其事地说。</p>

    <p>　　“什么？”戚然明道。</p>

    <p>　　姜羽道：“嬴喜的命当然不比你金贵，大家都一样是人，一样从娘胎里生出来，一样几十年就去死。哪有什么贵贱之分？纵使你是宫女的女儿，在我眼里，你也和嬴喜，和我燕国太子春申一样，没什么分别。”</p>

    <p>　　“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出身，就自轻自贱。”</p>

    <p>　　姜羽这一番话，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贵族与平民生来就不一样，这时候还是奴／隶制，戚然明就是奴／隶，比平民还不如。姜羽却说他和姬春申、嬴喜这样的人没有分别。</p>

    <p>　　戚然明听着有些好笑：“睢阳君这一番话，可真是与众不同。”</p>

    <p>　　见戚然明已经从刚才的情绪里走出来了，姜羽也笑了笑。</p>

    <p>　　这时戚然明又问他：“那你现在总相信，我不会跟嬴喜走了？”</p>

    <p>　　“我信。”姜羽低头，亲在戚然明的额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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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

    <p>第89章&nbsp;</p>

    <p>　　轻柔温暖如羽毛的触感,&nbsp;贴在额头上，戚然明抿着唇低下头,&nbsp;轻轻笑了笑。</p>

    <p>　　“还有去年的事,&nbsp;”戚然明说,&nbsp;“我给你解释一下，免得你说我来无影去无踪。”</p>

    <p>　　姜羽看着他笑,&nbsp;等着他后面的话。</p>

    <p>　　“去年高阳之战结束后，我听公孙克向你禀报,&nbsp;说秦国和晋国打了起来,&nbsp;广陵君被石襄重创。公子这些年在秦国，一直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境地，虽然是秦侯嫡次子,&nbsp;却十分不受待见,&nbsp;我担心他在广陵君受伤之后，受到攻诘。”</p>

    <p>　　姜羽奇怪道：“广陵君受伤，他为什么会受到攻诘？”</p>

    <p>　　戚然明解释道：“我之前跟你说过，公子出生时,&nbsp;天官卿说他不祥，会给秦国带来灾祸，只是由于王后力保，他才没被处死。但即便如此，但凡发生什么不幸，总是会被那些政敌归结为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