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审讯室里萨尔面对着诏降疯狂摇头，神情几近崩溃。

    “哦？不知道？好极了，可以送去监狱了！”诏降凑近些听他说话，一排大腿转身就准备走。

    “诏降，别闹，你听我说，你现在已经是共犯了，如果你配合我协助警方，检察官判案时就会舆情考虑。”身边的诏安拽住诏降的胳膊，他如水般温和的声音平息了萨尔的慌张。

    “是谁让你去送那杯酒的？”诏降双手抱胸，食指在胳膊上敲打，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不知道。”萨尔吞了口口水，被诏降突然瞪大的眼睛吓得缩了缩脖子，继续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是我们酒吧的常客。”

    “当时常瑜的舞震慑了全场，下来时不少人想找他搭讪，但都被他身边高大的男的吓退了，那个人突然跑过来，花5000联币让我常瑜送杯酒，我，我以为他只是一个大胆一点的追求者，我真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常瑜在‘瑟兰’很受欢迎，不是第一次有人试图为他买酒了，所以我没觉得有什么关系，你们得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你不知道？别人给你5000联盟币让你送酒你都敢送！下次给你五万你是不是还能去送葬！”诏降两双剑眉一横，声音在整个审讯室回响。

    “还有别的吗？”诏安温声道。

    萨尔陷入沉默，似乎陷入回忆，片刻后道：“那个人和我说如果常瑜不接这杯酒，就说是刚刚离开的那位男士点的。”

    诏安和诏降相互对视了一眼，应该是指监控里看到肖羽鹏离开的那段时间。

    绑架者监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对常瑜和肖羽鹏的关系模式很清楚。

    “你还记得当时让你送酒的人的脸吗？”

    “灯光有点暗，我不确定。”

    “不确定就使劲想。”诏降没什么耐心地道，推开审讯室的门，让人去找刑侦素描师。

    两人从审讯室一前一后出来，诏降有点无奈地道：“你说的对，也许肖羽鹏会成为第二个她。”

    他还是第一次见常瑜这么心甘情愿的听别人的话，小丫头更多的是常瑜在照顾她，也因此多数是她听常瑜去讲，去叮嘱。

    “组长，弹道分析出来了，是托尔特家族的人开的枪。”诏降一颔首表示明白，转头和诏安继续分析，“所以托尔特家族的人绑走了常瑜后，为了消灭证据，又转头杀了他们雇佣的人。”

    “很没道理，我们追踪托尔特家族很久了，他们从不雇佣外人，他的家族有自己的处理团队，办事甚至比杀人更不留痕迹。”诏安摇了摇头，作为情报组他浏览托尔特家族的资料不下十遍，这段推论很难说服他。

    诏安的话给了诏降启迪，他舒展眉头，笃定地道：“对，他们不会雇佣外人，除非有人想私下解决这件事，不希望动用家族的力量。”

    “谁最有可能这么做？”诏降回到自己办公室，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办公室桌的玻璃镜面，诏安给了他答案。

    “托尔特巴特，明面上他是负责托尔特家族保安公司的协调调配，情报组一直怀疑是巴特负责家族暗地里杀手管理经营这块。”

    “组长，刑侦素描师来了。”队员推开组长办公室的门，汇报道。

    萨尔的描述指向托尔特家族的一位远房，在其名下区的一家保安公2年少女入狱，两年前刑满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