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衣压抑不住的戾气从心底爆发出来,他想做又不敢做,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萧衍逼疯了。当初,他爱萧衍深入骨髓,可王府美人如云,萧衍素来风流薄情,仅将他视为玩物;如今他有机会占有萧衍;他希望占有他,可他过不了自己这关,心底又渴望又恐惧。
“从衣,你在干什么?”萧衍背靠着墙,眼中惊恐情绪渐渐消散殆尽,他余光瞥见沈从衣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你发上有水珠,擦干了再出去。”沈从衣抽下一块布巾递上,眸光一暗,转身,“我还有阁中事务要处理,先走了,晚上陪你用膳。”
真是奇怪的人。萧衍攥紧手中布巾,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出门后沈从衣径直去了刑堂,冷冽雪花灌进他袍中,烫的他剧烈颤抖。现下他需要杀戮,需要鲜血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很该死,竟想强迫爷,他怎能强迫爷?
刑堂位于慕云阁西北方,血腥味很重,后山就是乱葬岗,野狼出没啃食堆叠腐尸,怨灵不散,Yin气极盛。
一阵寒风吹开大门,咣当响彻大堂,风雪中屹立的沈从衣浑身杀气,宛若恶鬼。
沈诺方熬完鞭刑,跪在青砖地上例行反省,刑堂副堂主穆执一手端热茶,一手执书卷,青袍加身,浑身散发出儒雅书卷气。
“水云涧的钥匙给我。”沈从衣无视沈诺的请安,径直走向穆执。
穆执放下书,悠然饮茶一口,呼出热气:“大师兄若是心里不痛快,去死牢挑几个刑犯玩玩,何必折腾自己?”
沈诺匍匐在地不敢说话,水云涧关押慕云阁异兽,形体巨大,皮厚如铠,刀枪不入,食死尸,同时也作为高阶陪练。目前慕云阁能挑战水云涧异兽的只有阁主与诸位长老,沈从衣一辈的弟子,修为有限,天赋再高,也难匹敌异兽。
“钥匙。”沈从衣不屑废话,斩钉截铁下令。
“位阶压死人啊,诺师弟给做个证,是大师兄强迫在下给钥匙的。”穆执随手从一串钥匙里Jing准取出水云涧的钥匙,他抬眸看沈从衣,清秀眉眼似笑非笑,“如果大师兄想要折磨自己发泄,不如来找在下,在下定会竭尽所能,包君满意。”
沈从衣拿了钥匙转身就走,毫不栈恋。
门外鹅毛大雪飘飘洒洒,一袭裘衣渐行渐远。
“诺师弟,快跟过去吧,大师兄是阁主的掌上爱徒,若有个好歹,刑堂也不好交代。”穆执望着背影消失在风雪里,吩咐一旁的沈诺。
“是。”这话正中沈诺心中所想,他不顾满身伤痛,踉跄起身跟过去。
穆执拢袖起身,早有侍从捧着斗篷前来服侍,他披上斗篷,撑开纸伞,缓步出门。
夜幕四合,萧衍百无聊赖靠在窗边等沈从衣回来,忽闻扣门声,忙起身开门。
沈诺把浑身是血的沈从衣抱进来,萧衍吓了一跳。
穆执缓缓步入,青衣不染尘,儒雅气质如同画中隐者。他目光落在萧衍身上,一怔,随即变得玩味起来。
“两位师兄好。”萧衍见礼,然后凑到床边看沈从衣,眉眼中都是讶异,“从大师兄如何了?”
“小师弟不必惊慌,这是沈师兄的顽疾,沈师兄素来有狂躁症。”穆执微微笑着,“躁动起来,需要暴力发泄方能舒缓,这血不是他的,他只是力竭晕倒而已。”
“这世上竟有此种顽疾?”萧衍听着新鲜的很。
沈诺不悦蹙眉,他实在觉得这小师弟胆子有些大,说话天真到冒犯。
“这是后天旧疾,据说沈师兄遭人暗算,误食蛊毒,无法根除,才落下病根。”穆执眼波流转片刻不离萧衍,温声安抚,“小师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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