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鉴,万木出门前还特地带了两把伞。
伶舟看了看头顶上万里无云的天空,嘟哝着道:“这天气,应该不会下雨吧?”
“夏日的天气可是说变就变的,”万木严肃教育他,“有句话说得好,吃什么长什么……”
“是吃一堑,长一智。”韶宁和帮他填空。
“对对,吃一堑,长一智。”万木接着道,“你上回都烧成那样了,还不引以为戒吗?这一次就算不下雨也得带着伞,有备无患嘛。”
伶舟闭上了嘴,不再发表意见,反正这伞轮不到他拿,他也落得轻松。
为了方便走路,万木把两把伞交叉缚在了身后,走在大街上,便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引得路人频频回首观望。
伶舟有些耻于与之为伍,于是故意稍稍放慢脚步,与万木拉开一些距离。不想一转眼,发现韶宁和走得比他还磨蹭,一脸视万木为路人的模样。
伶舟看了看韶宁和,又看了看前方大踏步前进毫无所觉的万木,他左右权衡了一下,干脆弃暗投明,跑去和韶宁和同行。
两个人并肩走着,便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
“其实之前就想问你了,”韶宁和状似随意地道,“你以前……家里可是书香门第?”
“嗯?”伶舟疑惑地看向韶宁和,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看你似乎很喜欢看书,对某些事也有自己独到的看法,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受了父母熏陶的缘故。”
“唔,是……是吧。”伶舟含糊地应了一声,心下略一斟酌,然后开始谨慎地编织谎言:“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书香门第了,父亲是个乡村里的教书先生,所以我小的时候耳濡目染地听过一些道理。”
韶宁和略有些惊讶:“是吗?这倒是与我心中所想有些落差。”
伶舟试探着问:“那你以为……我父亲是什么身份?”
“至少……也该是个有点职权的地方官员吧?”
“为什么会这么想?”
“有些官宦人家若是犯了国法,或是得罪了权贵,子女便会被卖到大户人家为奴为婢,甚至……”韶宁和看了伶舟一眼,像伶舟这样被卖入小倌馆被逼着接客的,那是最悲惨的一种下场了。
只是这些话,当着伶舟的面,又不好说得太明白。
伶舟却已经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许是我家里穷困潦倒了,父母迫于无奈才会将我卖掉的吧,我那时候年纪太小,记不清了。”
韶宁和一时辨不清他话中真伪,也不好再追问。
两人静默了片刻,韶宁和又道:“伶舟,以后别再叫我‘少爷’了。”
“怎么?”
“读书人当有骨气,不应甘心为奴为婢。”韶宁和目视着前方,缓缓道,“你跟万木不同,我没拿你当仆从看待,你也不要看轻了自己。”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韶宁和想了想,道:“我比你虚长几岁,你便唤我一声‘哥’吧。”
伶舟绷着脸噎了半晌,咕哝道:“我还是叫你少爷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伶舟闷闷撇开脸去。要他认一个比自己年轻了十岁的男人做兄长?士可杀,不可辱!
“当心!”韶宁和突然出口提醒,迅速伸手揽住他的左肩,将他往右侧带了带。
只见一辆马车险险从他身侧擦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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