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甚是鲁莽直白,立时有人也拍桌子站起来对他怒吼:
“刘阿豹,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速速来人将他绑了!”
那刘阿豹却不犯怂,他两只铜铃眼一翻,道:
“那你便送你手下的兵做前锋,给王爷效忠便是!”
他此言一出,账下便又是一阵闹闹哄哄,有人觑着白虎郎的脸色,见上座那人只是垂眸不语,于是眼神在在座众人面上一一扫过,终是按捺不住,吼道:
“老子也不干了,这便带手底下的兄弟逃命要紧!”
白虎郎陡然冷哼一声,道:
“刘阿虎,王漕,我还坐在这里,你们就敢撒野,蕃军没王法了么,来人!将他们的头砍下挂在帐外旗杆上去!”
刘阿豹与王漕闻言脸上都是一阵白,刘阿豹那黝黑脸庞失去血色之后尤其难看,而王漕身体晃了晃,在来人将他押下之前,索性自行拔出刀剑抵在头颈上,惨声道:
“当初跟随王爷驱逐西戎人,我只道是遇到好主公,没想到最终却落在自己人手中,也罢,我便自己将脑袋剁下来,免得脏了白参将的手!”
言罢营帐中鲜血四溅,那刘阿豹似乎平日与王漕有些交情,眼见对方自刎了,便大吼一声怒骂着要上前来用拳头挥击白虎郎,却让白虎郎的护卫一刀穿胸而过。
白虎郎坐在上首,垂下眼睛看地上两具尸首,再环顾周围或是愤恨恼怒或是噤若寒蝉的几人,他似乎让人打了一个巴掌一样脸上都火辣发麻,半晌芳缓缓道:
“还有谁,也站出来让我看看!”
他最后一个“看”字咬字极重,重得似乎在下首众人心头一记重击,纷纷跪下表忠心,白虎郎冷哼一声,他坐在原地不动,眼见将领们纷纷退下,而后便向后一仰,似乎是要蹶倒似的。
白虎郎的侍卫眼见白虎郎一张脸白惨惨的,只一道淤伤横过他鼻梁,知道那是王爷拿剑鞘打出来的,于是道:
“参将,我先扶您回去休息!”
白虎郎摆摆手,只叫人将眼前两具血拉拉的尸首拖走,可是尸体挪走了,阵营里依旧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白虎郎陡然“呕——”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两日后襄州城
守城宣威将军张谦休忽而得到急报,说是前几日拔营离去的蕃军忽而又回来了,张谦休脸色一变,便要部署应战,谁知下面人递过来一个臭气熏天的包袱,道:
“将军,这是蕃军快马加鞭让人送来的。”
张谦休疑惑地将布料解开,只见其中赫然一颗头颅,细细辨别,依稀可认出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兄弟,半月前还在襄州城外挂帅督战的安西王。
白虎郎将安西王头颅砍下又带人归顺了厢军,只一见面就惨白着对张谦休说:
“我是败将,本应束手就擒,可是西戎人已经打来了,还是请宣武将军带厢军与蕃军一同抵御外敌。”
鹰隼乃是强盗出生,他就好像是狼群里的狼王,率领手底下的狼崽子扑向中原,一直打到襄州城下方受到猛烈反抗,与蕃军厢军混制的军队打一仗,没能一举攻破,鹰隼于是带人就地扎营将城池围住。
查达巴坐在搂着金童坐在高地上,遥遥地望着那边的襄州城,查达巴说:
“我今天看见白虎郎了。”
金童伸出小手摸摸查达巴随鹰隼作战时弄伤的手臂,不吭声,过一会儿便依着查达巴说:
“我不想你再去前线了,你还是回去贩马养我好不好。”
查达巴惊道:
“白虎郎不杀了么?”,
金童摇摇头,说:
“不要了,我爹已经死在他手里,我不要你再受伤了。”
查达巴心中感动,低头在金童额头上亲一口,说:
“等攻破了襄州城我就和鹰隼辞别带你回西戎好不好。”
此次西戎的壮年男丁尽数参军东征,查达巴本不想带金童来中原,谁是金童闹得厉害,只得随军带着他。
金童虽不参战,可是待在营地里,看见打仗的时候不少血rou模糊的西戎伤兵让人抬回来,他只吓得脸色惨白,等到查达巴回来,金童抱着查达巴哭了半晌才缓过气,这才明白战争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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