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危险的感知是人类千百年来逃避凶猛猎食者时进化得来的馈赠,如果你忽视它,就容易掉进深渊虽然不少人总是错误的相信自己可以逃过一劫。——宁殊
宁殊勉强把自己收拾利索就冲出了套房,但好不容易积蓄的体力在离开房门的时候就消耗殆尽,宁殊再一次扑倒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幸好走廊里并没有人路过,门口的保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确定周围没人的宁殊有些想哭,可眼泪却没有流出来——他有什么资格哭呢?被男人上一次就能保住自己的家族企业,还能让母亲得到更好的治疗,而刚刚在床上的时候自己着下贱的身体还享受了不少乐子,说起来是他赚了啊,有什么好哭的呢?又不是什么叫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他应该笑才对。
宁殊就这样坐在地上,他想要思考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勉强把自己收拾利索,看起来不像是刚被人摁在胯下蹂躏过的样子,然后撑着自己身上的剧痛坐电梯到地下车库,想要开车回家。
地下车库Yin暗,泛着森森寒意,地库入口方向的地上是交叠着的、shi润的车轮印,加上空气中带着的一丝chaoshi气息——看来在他陷入地狱的时候上天也痛哭了一场。宁殊甩了甩头想要摆脱这种无聊的想法,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文艺了,宁殊苦笑了一下,拖着疲惫的身体扶着墙一点一点向自己的停车位挪了过去。
宁殊勉强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感谢邬凌的体贴,上床为所欲为之前把他的衣物全都叠好放在一边,因此即便是仓促地套上衣裤就冲出门,他的手机和钥匙还都在裤兜里。距离自己的车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了,宁殊摁下车钥匙上的摁键,解锁车门,然后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看着自己的车就近在眼前了,宁殊也不想继续强做坚强的样子,早在来的时候他就把车停在一个不是很显眼的地方,加上现在车库里并没有人经过,车也没有,整个一层车库安静的好像就他一个人在,宁殊可以放心的暴露出自己的弱点,没有在可以控制自己的动作一瘸一拐的朝自己的车上慢慢蹭着。
因为心中最后的那点紧迫感和危机意识已经散去,宁殊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把自己摔在了驾驶座上——当然后果是让他本就十分惨烈的后xue又受到一次重创,双腿与肩颈之间架起一到反弓,宁殊也没有克制自己的痛呼。宁殊的神经本就十分敏感,换句话说就是比旁人对触觉和痛觉的感知更加敏锐,只不过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不会在人前示弱,所有的伤与痛只会在无人之时默默舔舐伤口。他一点点让自己坐回车子并不柔软的驾驶座上,深呼吸让那种可怕的痛觉舒缓下去,他微微安慰自己尽快开车回家就可以找点药抹一下了。
宁殊逐渐放松下来,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把钥匙插上发动了车,向地库外开去。松开手刹之前他感觉到从背后传来的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他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后座上什么都没有,宁殊对自己的草木皆兵有些无奈,于是并没有太在意就放下手刹开车回家。
路过街上24小时营业的药店,宁殊把车停在路边,他突然想起来家里并没有消炎消肿的药膏——正常情况下也很少会有人准备。从药店出来走向自己的车时,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再一次显现出来,宁殊停在车边四处张望,可并没有什么异常,宁殊越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其实人对于危险的感知是一种本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视掉它是会付出代价的——宁殊把药膏放在副驾驶上,可就在他刚系好安全带的时候,一只手捏着毛巾从后方扣住了他的口鼻,乙醚的味道在他的鼻腔间炸裂,自己刚刚系好的安全带反倒成为对方束缚他动作的工具,很快宁殊就昏了过去。
宁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近乎赤裸地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他其实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定义他所在的环境。他脖子上被带上了一个皮质内衬的金属项圈,身上仅有的可以算作是蔽体之物的是一个类似于击剑护裆的东西,但宁殊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其中另有乾坤——有奇怪的东西好像抵在马眼处,甚至深入了一小节,虽然不至于感觉很糟糕但有一种很诡异的堵塞感,而手腕和脚踝上也都绑着上锁的金属环——其中左脚的那个被铁链紧紧地拴住,绑在了床角。而床的四周是一个金属的笼子,有点像婴儿床的设计,只是四周的护栏一直通到顶上,在上方连接成网格状,像是一个宠物笼一样。
乙醚麻醉之后的不适还没有散去,宁殊觉得胃里翻滚着有点犯恶心,他顾不上身上其他的不适。侧面护栏的间隙刚好够他把头探出去,于是宁殊把头探出去干呕了几次,但晚上连晚饭都没有吃过的他什么都吐不出来。宁殊把自己缩回床上,把腿蜷起来想要缓解消化道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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