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躲一下。”

    凌夜熙的回答简单明了，他再度重复：“沈霄，我们交往吧。”

    沈霄沉默了。

    与此同时，第一批围观的人群已经汹涌奔来，一见到教堂外站的是这两位主，不少人愣了一下，紧接着，熟知最近八卦的人兴奋了。

    “矮油卧槽！有JQ！”

    众人的议论并没有干扰到凌夜熙丝毫，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微微仰视着台阶之上的人。

    沈霄喉结动了一下，“你先过来。”

    凌夜熙没有动。

    “……你想怎样？”

    “和我交往。”

    沈霄再度沉默。

    事实上只要他一声不吭扭头就走，或者是直接拒绝，说不定一切就能结束了，可是他没有这么做，甚至连动都没动。似乎过去的二十五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矛盾的情形，沈霄有些想不明白，他的过去从来是想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矛盾，也不会带有太过强烈的情绪。

    只是现在，他竟然卡在一个小小的抉择问题上。

    凌夜熙仍等待他的答复，教堂外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沈霄却掉到了自己挖的逻辑深坑里怎么也出不来。

    为什么？

    沈霄觉得迷惑，他抬起眼，看着面前的法师，似乎透过这个游戏账号，就能看到Cao作它的人。这个人有着好看的面孔、桀骜不驯的眼神……应该还有其他的什么，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突兀地闯入脑中，瞬间唤醒了许多两人之间的回忆。

    喜欢啊……

    沈霄的心中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

    喜欢是什么？

    电视里的手拉手，嘴对嘴，还有含情脉脉。

    ……

    等等……沈霄回忆了一下，好像这三条，凌夜熙都对他做过。

    ……

    ……

    这不是男人对女人求爱吗？

    ……

    ……

    沈霄突然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劲……凌夜熙不是他的粉丝吗？等等，这么一想的话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送花kiss表白，除了顺序不太对……沈霄猛地打了个颤。

    “凌夜熙，你是在向我求爱？？”

    凌夜熙：“……”

    凌夜熙：“不然呢？”

    ……

    沈霄：“让我冷静一下。”

    凌夜熙：“……”

    四周围观的人已经数不清了，甚至不少不明情况的人也为了凑热闹挤过来，可是两位当事人愣是在原地站了足足有十分钟。

    四周有人不满的嘟囔起来：“有没有搞错啊？是不是放烟花的不是这两个？”

    很快有人回应：“他们只是挂机的？”

    ……

    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围观的人陆陆续续散去，不少人边走边骂，很快，教堂门口人散了大半。

    凌夜熙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口：“沈霄，你想好了没？”

    没人回答。

    凌夜熙正要发作，就听到沈霄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急什么？等我再查一下……”

    凌夜熙默了一下，“你在查什么？”

    沈霄又不回话了。

    “沈霄……”

    “你给我点时间！”

    “……”

    沈霄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太突然了……”

    凌夜熙深吸了一口气，“你要我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