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注意到一名侍女多看了他几眼。周瑜心中不停地在盘算,前来此处求得王允一封信,接下来还得怎么走,怎么谋求脱身,无意中瞥见那女子容貌艳丽至极,多看了几眼,心里却毫无感觉,只当作一朵花、一幅画般欣赏了片刻。
“这是老夫义女貂蝉。”王允介绍道。
“失礼了。”周瑜意识到自己有点无礼,忙朝那女子告罪。
貂蝉微微一笑,跪坐在榻畔,拈着袖子给王允磨墨。低声道:“周公子书信是有了,却又如何出城去?董太师不会放你出去的。”
就在此刻,一物呼啦啦撞进厅内来。
“飞羽!”周瑜马上接住飞来的白隼,没想到连这儿都能找着。飞羽脚上拖着一条布条,似乎有字,周瑜不及细看,便将白隼收了。王允也识相不多问,写过书信后封好,貂蝉便拿着过来,父女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周瑜心事重重,走出院外,展开飞羽带回来的布条一看,上面留着一行血写就的字。
贤弟万万不得入洛阳,若已身在洛阳,务必往投吕布吕奉先,三日后战鼓为号,待我入城来寻,千万。兄伯符。
周瑜的眉头登时拧了起来,不知孙策是什么意思。若不是这熟悉的字迹,只怕周瑜当即就要以为这信被人截获并布了陷阱,只等着他朝里跳。
背后一个声音响起:“周公子。”
周瑜马上收起布条,转身躬身道:“王姑娘。”
貂蝉面容恬静,低声道:“义父让我来送公子出门。”
周瑜会意,知道王允家一定也在监视之下,耳目众多,貂蝉送出,闲谈数句,反而不易引人起疑。
“听说周公子是江左人士?”貂蝉笑着说,“全然看不出来呢。”
周瑜虽出身舒县,却身材高大,身长八尺,完全不似南人的长相,然而一张脸英俊柔和的线条,却又显露出的确是南人无疑。
“自祖父一辈起,”周瑜答道,“便居住于舒县,但追溯祖上族谱,于战国时,家中倒是北人。”
貂蝉颔首,说:“听义父说,周公子原是行医世家出身?”
“说笑了。”周瑜道,“先父略通针石之术,但入朝为官后,便久不看病医治,传到我身上时,大多技艺都已失传了。”
貂蝉嗯了声,说:“义父常对当年与周世伯朝中共事时……Jing湛技艺赞不绝口,偶有罹患风shi头风等病,都是周世伯给调理的呢。”
周瑜忙谦让道:“姑娘说笑了,纵是神医华佗,也治不愈这风shi等顽疾,唯独以针灸暂时散去风邪之气罢了。治病,讲究对症下药,但凡对了症,自然是一针见效,然要痊愈,多少须得看个人……怎么?司徒大人近来是否……”
貂蝉眉头微微拧着,显然也是有心事,周瑜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唯一联想到的便是王允身体不太好。然而貂蝉却微摇头,笑道:“义父无恙,承蒙公子挂心。”
周瑜不知其何意,貂蝉似乎还有话想说,话锋一转,低声道:“现在洛阳人人自危,大夫们也都逃了,周公子若懂医术,我想求公子一事……”
“但说无妨。”周瑜终于懂了,一定是貂蝉有什么朋友需要延医问药,索性开门见山道,“但我并无药箱,手头也无药材,只能说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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