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分给他,他怎么还是不放弃呢?
所以许先生出现的时候,三少仿佛看到了希望,又仿佛看到了一个已经写好的悲剧结局。
他比许蔚洋大五岁,他离开凯恩斯的时候,许蔚洋也还在悉尼读中学。他们从小就认识,虽然有年龄差,志向也迥然不同,但是圈子里几个少爷还是会偶尔攒局一起玩。许家出事儿的时候,三少手里既没有人也没有资源,但他知道大哥是帮过许蔚洋的。只是后来许先生性格变了太多,他一直把自己困在北领地,三少和他愈发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后来他们也渐渐少了联系。
李先生说得对,三少一早就明白他们两个不会有好结局,但他不是完全不在乎Adam。许蔚洋在他家走的时候说过“就算哪天玩腻了也不会把Adam送回来”,这才是三少想要的。
那时候的Adam,一定是个完全自由的人,他一定会对本就不该抱有任何希望的父亲彻底失去信心,他想去哪儿都好,三少都会觉得如释重负。
Adam的确是自由了,可那不是三少想要的结局。
得到消息后,李先生第一时间往悉尼赶,他到家的时候,三少一个人坐在楼梯口的护栏后面喝酒,看到李先生来了,他踉踉跄跄地从楼上跑下来,像小时候那样,一头扎进李先生的怀里,哭着喊了一声“哥哥”。
李先生知道自己应该高兴的,他等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三少放下了执念,愿意接受他这个哥哥,可是想到Adam的蓝眼睛,他还是会觉得有点难过。
三少喝多了,他趴在李先生的怀里,意识模糊地说了很多话,最后他拽着李先生的袖子问:“大哥,你能带我回家吗?”
那年李先生也例行举办了宴会,他知道许蔚洋从夏威夷回来后,身体一直很不好,所以邀请函送过去也只是客套一下。
可是许先生还是像往年一样,准时来到了凯恩斯。他穿了一身黑,头发白得扎眼,神色虽然很平静,人却瘦得脱了形。他没有出现在宴会大厅和众人寒暄,而是直接去了和三少约好的会客厅。
许先生像他们上次见面时那样,掏出了一把枪,这次,却推到了三少的面前。
三少摆了摆手,低声说:“把枪收起来吧,我不会用。”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我哥闹掰的,但其实,大哥没想过抢我的什么,他爱我,对我好,也从来都不是装的。我花了20多年都没能想明白,反倒是把自己绕进了另一个怪圈,生怕Adam也像我一样,因为信任和依赖了错的人,才过得那么痛苦。”
“可是你看,错的人明明是我,我不只给自己带来了麻烦,还给别人带去了痛苦。”
“好在哥哥不怪我,Adam……如果他怪我,也是应该的。”
“所以我没有立场责备你,这不全是你的错。”
许先生听完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三少。
那是两个人还在夏威夷时Adam随手画的请柬。他的字写得还是很难看,一句“爸爸,我要和许蔚洋结婚,想让你来”歪歪扭扭地铺了大半页纸,日期和地点是空着的,右下角是他和许先生的签名。
三少听到许先生喑哑粗粝的声音,他说:“Adam不怪你,他一直很爱你。”
李三少曾经以为自己失去了哥哥,可是哥哥从没欺骗和伤害过他。
李三少也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儿子的原谅,可是他的儿子一直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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