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入宫中,萧采芝有空就找太上皇闲聊,起初他没给好脸色,老子被儿子霸了位置,即便本就有意传位于即墨清,即墨哲终究心有不满,便对萧采芝呼来喝去,只把她当奴婢使唤。
萧采芝也不恼,笑眯眯的撸起袖子照单全收,在书院时也算是干过些活,最简单的扫扫地、铺铺床还是会的。而且,萧采芝发现,太上皇对孙女极为宠溺,每每见她带女儿来,表情都柔软了不少,不慎被孙女扒了两根胡须也不恼。
这日,萧采芝带了盒Jing致糕点给太上皇,跟他絮絮叨叨些民间趣事,他忽然开口,
既然那孽子不肯纳妾,你身为正宫,什么时候再为他添个大胖小子,也算了了老夫心愿。
说起来,萧采芝自己也觉得疑惑,自生了女儿后,肚子再也不见动静。不过,她每每忆起妊娠的经历便是一阵后怕,养了几个月身体才恢复,扪心自问,她实在不想再遭一番罪了。萧采芝嗯嗯两声,搪塞过去。
清儿这孽子,和老夫年轻时一模一样,结党营私、逼宫上位也算是意料之中,悠儿虽然文韬武略并不逊于他,终究是多了些妇人之仁,少了些帝王之术啊,即墨哲摇了摇头,唏嘘叹气,恐怕悠儿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太上皇这话萧采芝就不爱听了,她反驳道:您有所不知,真正狠毒的是废太子,他设计毒害清,又嫁祸给他人,他才是罪魁祸首。
太上皇不置可否:你听谁说的?有些事,切莫光看表面。
萧采芝一时无话,没想到太上皇偏心偏到这种程度,明明即墨清只是夺回他应有的,现在也只是将即墨悠关入大牢,又派了几个仆人好生伺候着,并没有对他用刑。听太上皇的意思,反倒是即墨清心狠手辣,不顾兄弟情谊。
萧采芝有些赌气,她倒要亲眼看看,即墨悠过得如何。
萧采芝曾被即墨清嘱咐过,不要去天牢,又shi又冷的,受了寒气不好。待步入天牢,确实Yin气森森扑面而来,令萧采芝倍感不适。
铁铸的牢房内关押的都是重要犯人,容不得半点闪失。萧采芝跟随狱卒,走到尽头,终于见到即墨悠。
他正端坐于桌旁,闭目养神,若不是身着囚服,还以为他正身处雅致茶舍,与好友品茶赏花,好一派怡然自得的悠闲模样。若说即墨清是藏火的冰,外表清冷出尘,那他则是潺潺流动的溪水,温润通透,令人不由自主心生亲近。
身处囚牢,即墨悠倒是把自己打理的十分齐整。他简单束起了一头乌发,粗糙的袖口是他擦脸的布,只是到底没有干净的水,平日白净的脸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些污垢,但即墨悠的安然入定的神情,很容易让人下意识忽视其余的不和谐。
萧采芝暗自松了口气,拭去心底没由来的动摇。哪有太上皇说的那样,即墨清只押着他,又没用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锁链的碰撞声刺耳,即墨悠这才睁开眼睛,冲萧采芝温和一笑,
娘娘请坐。
对于萧采芝的探望,他并不意外。即墨悠坐在原地,仔细掸去腿上的细尘,对萧采芝微微颔首,示意桌对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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