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5.盈盈一水间</h1>
灭顶的快感过身两次,谢妍的意识便有些不清了,最后摄政王搂着她,抵在她深处喷射出来,温热的浓Jing灌进去,她的手一开始抓着绣着鸳鸯的褥子,最后失了神智,掐了他背脊好几下。
嘴里又不知被诱着说了多少浪荡话。
自同他欢爱后方知从前的肢体纠缠叫作蹂躏。她褥子下的身体有被对方的手揉弄得红肿之处,腰肢tun瓣上不定留了对方浅浅的指痕,有一处被肆意亵玩,小腹又是酸胀又是饱饱的满足感,整个人从yIn靡的梦境中逐渐清醒后,身子困乏娇纵。
她想侍奉他倒也不算亏,毕竟他英俊漂亮又身强力壮,称得上是自己苦中作乐生活中比较甜的部分。
“殿下记得避子汤……”自皇后赐药以来,她的身子便有些不利索,譬如产ru,譬如嗜睡。许久未曾这样暖和地入睡了,良久,只模糊听见那人拥着自己低低一句,便梦会周公去了。
她眼眸阖上,入睡后的脸庞是天真娇气的,本是清丽的长相,年纪又小,说来也不过十七八岁,不知怎么竟苍白柔弱至此了。
是野怪异志中常说的一见倾心吗,否则崔娘一个闺阁小姐为何要私会情人,冒天下之大不韪,视忠贞立法为无物;而他为臣子、为兄弟又为何要对皇帝的妃子着迷,分明露水初见。
银烛跃画上屏,是有人的心在悸动。
他方才问的是:“若皇上驾崩,你可愿……”谁知她累成这样,一沾枕头便昏睡过去。
美人出身市井,入邺城数年,立了夫人,却改不了旧习,嫌玉枕太硬,非要棉花枕头不可。
姬旷吹熄了烛火,回到帐幔中时那少女浅眠的身体循着热源急不可待地贴上来。他把人罩在怀里。与她共眠在棉枕上,意外发觉软枕确是舒适。
世人说皇帝昏庸残暴,他看不然,皇帝无非是德不配位,叫jian人——姬旷本人钻了空子,比如广选美人,实非皇帝本愿,他本只想要上五六个世家贵女,远算不上酒池rou林,可各郡太守受某jian人指使遴选得近百名丽人,世家之女不足者,以良家子填其缺漏。
如此纰漏何止这一处,纵然皇帝起了防备之心,亦防不住狼子野心。是以天下皆知,皇上广选美人,大修宫殿,沉迷炼药,是为不君。
得意者弹冠相庆,而皇帝气急,更不会善待这些庶民女子。
百名良家子,如今只剩下十余个。
他从前何尝在意过这些人的性命,蝼蚁草芥一般,他踩着他们的尸骨往上走,最是理所当然,是要坐到那个位置去的,最终玄冕加身,若蝼蚁不能为陈胜吴广,谁又管脚下蚍蜉死活。
而谢妍是个微不足道的蝼蚁,是被他亲手抛入烈火之中的,勉强挣扎着,他见到她的时候,见她哭泣、隐忍,清丽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背上的伤是被那个人虐待后无法愈合的痕迹。他手触着,亦觉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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