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熏风吹过檐廊,蝉鸣阵阵,房若晓恹恹地趴在凉榻上,望着外头庭院日光正盛,叹了口气说:「好热呀!」
珑日在一旁为她打着蒲扇搧凉,笑说:「等等吧!屯云和奔星不是去取冰来了?」
去年珑月出事后,卢氏借着肃清家风的由头,汰换了一批仆役,彻底清除了房家内各家的眼线。屯云和奔星便是那时入府,现在由珑日领着一起服侍房若晓。
「太奢侈了。阿兄哪来的钱买冬日的存冰啊?」房若晓回头看了珑日一眼。
「世子说是太子殿下赏的,小娘子日日喊热,便差人送了过来。」
「谁让他多事的?」房若晓听了斜挑起秀眉,爬起身来,嫌弃地说:「太子殿下赏他是要他专心读书别给热坏吧?为何转送于我?就不怕落人口舌?」
「小娘子多虑了,殿下也赏了房公,两块冰一起送进府里来,没多少人知道。」
房若晓一把抢过珑日手上的团扇,搧得急躁,嘴里依旧不饶人。
「就他城府深。才过了解试,春闱在即,叫他别老是注意我的动静,留心考题趋势才是正经事呀。」
珑日打趣说:「小娘子,现在才仲夏呢。现在世子可是日日到崇文馆陪太子殿下读书,前些日子房公不是也称赞他学问大有长进?您就甭Cao心世子啦。要不,写信给他督促督促?」
「谁要写信给他?到时候落人把柄,反倒累了我名声。」
房若晓撇撇嘴,将卢氏细细叮嘱的话听进心中,在外见着外客无不仔细谨慎,唯独在家才有眼下散漫任性的模样。谁让珑月的事让她想起前世,谁让她怕极了不得善终?
「是、是、是,是奴出了馊主意,该罚该罚。小娘子想怎么罚奴?」珑日嘻皮笑脸,凑到房若晓面前眨了眨眼。
房若晓瞧她总是维护韩纯臣,一颗心偏得厉害,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生气,但也知道珑日是个忠心的人,便佯怒说:「就罚你去跑腿!剖了前日他送的甘瓜装在食盒中,等等和我去阿婆、阿娘那里去吧。」
「是,奴这就去。」珑日轻笑点头,起身便往灶房去。
房若晓得了清静,往后一仰,大字形地躺得好不豪迈。檐廊外的天空湛蓝,一朵云也没有,阳光由树叶洒落,随风沙沙作响。
突然间,暹罗猫玄武不知由何窜出,嘴里叼着一物,轻巧地来到房若晓身边,蹲下来喵叫了声。牠嘴里的东西掉了出来。房若晓侧头一瞧,是一枝用火漆封在信笺上的ru白色重瓣花枝。
房若晓皱眉将玄武揽到怀中,玄武挣脱开来,拉长身子伸懒腰。房若晓小心翼翼地拆了信件,秀丽遒劲的字迹便撞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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