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8 用妳餵我</h1>
她躺在餐桌上,喘著氣,白皙的肌膚透出暈染開的粉紅,勉強只有衣料裹身。剛才的快感還像漣漪般殘留在身子間,不過是段口味重了點的前戲,她就禁不住地高chao了。
男人一雙冷淡的眼睛鄙夷地瞧著她,「替我斟酒吧。」允程指了下桌上空了的酒杯,舔掉自己唇邊的ye體,口乾舌燥的饞意還沒褪去。桑棠慢慢撐起身體,一手還垂死掙扎狀地覆住自己不算豐滿的胸部,瞪了他一眼……禽獸!他幾乎可以聽見她心裡的咒罵。然後溫吞地轉過身去,膝蓋支撐在桌上,跪爬兩步的距離,把桌上的白蘭地拿起來。
她這樣的動作非常撩人,背對他時,大腿和肩膀的線條都一覽無遺,經歷歡愛後筋疲力盡的身體還微微地顫抖著,如同再次邀請的暗示。閔允程揚起嘴角,看這個女人在餐桌上笨拙卻勾人的姿態。
俞桑棠不喜歡酒,不,更準確來說,她很討厭這種象徵墮落的玩意。她的親生爸爸就是被個喝得爛醉的混帳給撞死的,那兇手沒有駕照,偏偏那個晚上他跟朋友借開的是一輛小貨車……
那時候,俞桑棠才十三歲,剛上初中,她家裡並不是很有錢,但撇除物質上,她毫無匱乏,非常幸福。爸爸在學校附近開了間餐館,和媽媽一塊經營,單純簡單的日子。她不像其他獨生女那樣的嬌縱,反而善解人意的懂事,偶爾還會像個小女孩般,賴在父母懷裡撒嬌,一點都沒隔閡。
她聽別人說爸爸死得很慘,被車輪輾過,碾得血rou模糊,警察還是靠身上的證件才得以辨認出死者的。死了,早上還好好目送她出門的人,晚上就變成了冰櫃裡的支離破碎的屍塊。俞桑棠跪在簡陋的靈堂前,哭得聲嘶力竭。
可是哭沒有用,怎麼哭泣,死去的人都喚不回來了。每個晚上,她夢見爸爸站在路口,變燈了,他習慣地往前走,一輛失速的貨車從旁邊直接撞了上來……桑棠沒有看過事發影像畫面,輔導老師堅持她不該看,但她卻天天夢見相同的場景、相同的結局。
記憶中,她一直覺得很高大的爸爸,像個布娃娃般猛地飛了出去。
噩夢連連的夜晚,是媽媽摟著她、哄著她度過的。媽媽沒有哭,她慘白而脂粉未施的清瘦臉龐透露著堅毅,少了掌廚的爸爸,餐廳生意一落千丈,當初買房的貸款根本無力償還,到最後連餐廳的房租都繳不出來,不得以店收掉了頂讓給他人,房子也轉賣以償還欠債。
她們母女勉強棲身在破舊的老公寓裡,靠著媽媽在餐廳幫人洗碗的微薄薪資度過。桑棠很懂事,她很清楚媽媽的辛苦,她開始瞞著母親四處找工作,到咖啡廳打工、謊報年齡送報紙…但這些收入,都沒有比兼家教來得豐厚。
桑棠本來就打算成為一名老師,念教育學程申請獎學金也比較容易,到時工作收入穩定,也才能讓媽媽過著安逸的生活。
她眼睜睜地見著媽媽為了生計逐漸憔悴的面容,和洗碗而變得粗糙的手,她好心疼呀,如果能分擔更多的話,在天國的爸爸也會比較放心吧。她是這樣想的,所以當久居國外的阿姨終於回國,勸她們母女搬過來一起住,好相互照應時,她對母親的遲疑感到極大不滿。
她根本沒想到,那居然,會是噩夢的開始——
俞桑棠拿起沉甸甸的瓶子,往杯子裡倒了半滿的白蘭地。隨手把垂下的髮絲撩到耳後,琥珀色的酒顏色很深,反成金黃色的光映在她睫毛間,像羽翅般搧動著男人的心。
他惡質地咧嘴微笑,盯著她看:「餵我。」
她嘆了口氣,端起杯子,不太淑女地湊上前,儼然餐敘上勸酒的大叔,「喏,喝吧。」
她的手很美,白白小小的。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自己能牽起她的手,「用妳餵我。」
「啊?」她挑眉,頗不以為然地眨了眨眼,「我不喝酒的。」
男人似笑非笑地瞄了她一眼。桑棠皺眉,他現在光是一個眼神就能夠威脅她了嗎?但最後,她還是妥協了,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撲鼻的酒味嗆得她差點反射性地噴出來,但她忍下來,辣得嗆鼻的白蘭地像火般蝕著她的口腔,她前傾扶著他的肩,俯下臉,把濕潤的嘴唇貼上閔允程冰涼的唇上。
她感覺得到男人屏住呼吸的僵硬。桑棠不懂這個男人的一切,他對自己永無停歇的執著,他掩飾創傷時的無懈可擊…她覺得閔允程即使此刻離她這麼近,卻依然讓她看得不明不白。
他很冷,冷得毫無人性。但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還是會有慾念,仍然會心跳,柔軟的指尖撫摸過她的身體時,會取悅她,讓她一次次地達到歡愉。
女人的唇很軟,動作很生澀,她不懂得喬姿勢來迎合他的角度,因此兩個人的嘴唇是毫無縫隙地撞在一塊。急躁的她一點都不懂得調情,硬生生地就要把酒澆進他口裡。
允程牙關閉起,那點來不及吞下的酒,竟就那樣沿著兩人廝磨的唇角淌流而下。她嚇了一跳,反射性地想留住那流出來的ye體,嘴唇主動地靠近他下顎,毫無他意地碰觸過他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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