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一川烟草·6</h1>
她有种窒息感,勉强说:“……这是你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顾鹤的眼光恶狠狠的,蒋絮如心里直打鼓,过了好久好久,他终于说:“那你知不知道,我是真心对你?”
蒋絮如有意想自己冷静一下,第二天却自然而然地鸽掉了当天的口语课,因为她从小腹酸痛中醒来,发现床单上已经血漫金山。
她手脚酸软地下床把床单换掉,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热水器竟然坏了,她只能哆嗦着手,勉强用冷水搓床单。
暑假里做大学生创新实验项目的同学毕竟还是少数,至少她的室友都收拾铺盖回家了。空荡荡的一个寝室只剩下她,靠在床上一角直冒冷汗。
想着“睡着了就不会不舒服”的时候多半会睡不着,加之没吃早饭血糖偏低,蒋絮如整个人蜷成一只意识迷蒙的虾米,有种异样的悬浮感。
嗯……蚊帐顶是蓝色的。
她的手机屏幕亮了又黯,嗡过一下,不过翻过身去的她并不知道。
其实也没有那么不舒服,很有可能躺半天也就好了,她浅浅地喘着,一边抓紧空调被说服自己赶紧入眠。
模模糊糊间蒋絮如想起来,似乎很久之前,高中毕业旅行的时候,她好像跟顾鹤说过一次话。
毕业旅行去的是槐乡,在A市坐上高铁打个盹半小时就到的农村知名油菜花景点。刚刚脱缰的高三学生纷纷把地下恋情提到明面上来,一在旅馆安顿下来就鸟兽四散般纷纷出去幽会了。
她和容冉也是,牵着手在油菜花田里的小路上走,容冉掐了一枝嫩黄,别在她在耳边,摇摇头调侃她:“絮絮怎么这么厉害啊,我能娶个A大高材生回家,祖坟都冒青烟了。”
蒋絮如当然很不好意思,拿胳膊肘顶顶他,“别说啦。”
容冉厚着脸皮“哎”了一声,反而牵她手牵得更紧。他的手掌很有力,好像会一直保护她一样,纵然最后发现那是错觉,还是难免会怀念虚幻的温暖,毕竟聊胜于无。
“我想背你。”容冉说。
他的脸上被映上灿烂的阳色,蒋絮如向前看去,对面错综的小径上站着一个挺拔的英俊少年。
是顾鹤。他在花丛间露出上半身的白衬衫,清冷妩媚的眉眼冷冷地看着甜在蜜里的小情侣。
后来容冉说了什么,又是怎样拉住她的手远去,她好像都不太记得了,这时候浅梦瞎作,恍惚间却只能回忆起金色黄昀里顾鹤瞥过眼,下颌线绷紧,矜贵厌弃的神情。
梦里的场景忽然又变了,这次是在高中对面闹腾的小饭馆,失魂落魄的校花大美女被顾鹤抛下,就和自己看着容冉在背后议论自己如何风sao一样,该有多么难堪。蒋絮如给她来递纸巾,校花哭着说:“他根本、根本就不会喜欢人!”
她感到有些悲哀,那时候是为了校花,现在……是为了她自己,为飘渺的感情所羁绊,整天胡思乱想,恨不能掰扯着花瓣来决定对方是否真心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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