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4)莺姐欣慰地想,已过世的大姐在九泉之下应该可以安息了</h1>
(20岁西 VS 17岁东)
“莺姐!”
“汐汐回来了!热坏了吧,下午你打电话说今天回来,我熬了甘蔗马蹄莲子甜……”
“哈,太好了!爱死你了,莺姐!”
陈莺怜爱地看着刘汐那热得红扑扑的小脸,笑得合不拢口,一边接过刘汐的背包一边道:“爱个啥呀,开学都半个月了,你就回来这么一回。”
刘汐抱了抱陈莺的肩,笑眯眯地撒娇:“现在大三了,真的特忙。”
刘汐往厨房去,陈莺跟在她身后,见她从冰箱里取出甜汤就要喝,便将她劝住,反倒递了一杯常温的菊花茶,“先喝口这个,甜汤搁在那儿缓缓。你去冲个凉,回头再喝,不差这一会儿的。说过多少回了,这大热天儿的,你这马上就喝冰镇的,对身体不好。”
“好,知道啦。”刘汐柔声应了,把整杯茶都喝了,又与陈莺聊了几句家常,这才往楼上去。
刘汐从不嫌陈莺唠叨,反倒一直觉得这样絮絮叨叨地你一句我一句,才是家里人相处时应有的样子。
陈莺的年龄比刘汐大一轮,在这个家里做保姆许多年了。对刘汐来说,陈莺亦母亦姐。
刘汐的母亲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不擅闲话家常。刘汐小时候时常盼着母亲能软软地跟她腻一腻、同她说说笑笑,但母亲总是很忙,家里家外地忙,刘汐看在眼里,眼看着容颜秀丽的母亲早早地生出皱纹与灰色的发,她心疼,从很小开始就心疼,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小就开始自学着理解与体谅,反正她不舍得向母亲抱怨撒娇,但有时候也眼馋别的小女孩,馋得急了,就开始对陈莺撒娇。这些年,陈莺一直是她宣泄柔情、索取柔情的唯一人选。
刘汐很清楚母亲是真正关爱她、关爱这个小家的。如果不是母亲辛苦的打拼和强硬的坚持,恐怕她只能一直住在璋明路的大宅那里。
在她10岁那年,母亲置办了这套复式住宅。这栋住宅楼本身有六层,母亲买的是最上面的两层,准确来说是两层半,一层是客厅、厨房、餐厅、大主卧、书房、小客卧,二层是四间房和一个厅,二层半是阁楼式的储物间,从阁楼出去,便是楼顶的平台。
那时房价虽便宜,买房加装修仍花费了这个小家庭大半的积蓄,而刘汐越长大,就越感激母亲当年的这个决定。
二楼的四间房,面积一样大,内部格局也一样,都是一室一卫。有两间房一直空着,其余两间,分属她和刘暰。
刘暰的房间与她的房间是对门,她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这才掏了钥匙开门进屋,习惯性地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她边开电脑边脱下半袖衫和七分裤,只穿了一套内衣,弯腰站在书桌旁,登录QQ联系了一位师兄,点击接收对方发来的学习资料,又打开音乐播放器,选了一个歌单播放起来。
歌单里都是她喜欢的朋克摇滚乐。伴随着THE CLASH乐队的《London Calling》,她又问了师兄几个问题,这才走去卫生间。
刘汐不知道的是,当前奏将将响起时,刘暰便在一楼进门了。
刘暰是自己用钥匙开的门。陈莺本在厨房忙着,听见动静走到玄关一看,惊喜不已,刚要喊出口,便见刘暰嬉皮笑脸地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刘暰脱了鞋子便往楼梯那边走,“可别大惊小怪的。下午学校开大会,这个领导那个老师的叽哩哇啦老半天,吵得我头疼。”
陈莺不以为意地笑问:“这是从学校直接过来的?这大热天的,怎么自己搬这么多东西上来?小张呢?”小张是专门接送刘暰的司机。
“大伯叫他去拿文件,他放下我就赶紧走了。”刘暰随口编了个瞎话,其实他是打车来的。
“快把东西放下吧,抱着不累么?”陈莺伸手要帮刘暰拿东西。
刘暰往旁一闪,路过厨房时假意看了一眼,皱皱鼻子道:“真香,莺姐你这手艺不开饭馆儿真是白瞎了。哎莺姐,我爸呢?”
“大哥出去和朋友吃饭打牌了。”陈莺慈爱地看着刘暰高大的身形,心想这私立高中真是贵有贵的道理,短袖衬衣配西装长裤的夏季校服看着就是好料子好做工,17岁的刘暰本就阳光英俊,再配上这身制服装扮,真是帅气得一塌糊涂,是个大小伙子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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