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爸爸是叔叔呢？”

    夏瑜微笑着看女儿，数秒后，转头面向夏琰，有些咬牙切齿：“到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声。”

    隔着一层衣服，夏琰的手很不经意地在他肩上揉揉捏捏：“原本想打电话的，可直接看到你们了。宝贝儿，不要转移话题。”

    夏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重新看向女儿，道：“爸爸之前做了错事，Daddy不想原谅他，璇儿要站在Daddy这边吗？”

    夏天璇小朋友懵懵懂懂地点头：“当然啦！”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Daddy就是正义！

    ……这番话，在晚上，被夏琰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两人带着小姑娘玩了一下午，夏天璇对夏琰的态度很快从“传说中的爸爸”，转成“虽然看起来很严肃，实际上人很好的传说中的爸爸。”

    期间夏琰开玩笑似的问小姑娘，想不想搬到别的地方生活。小姑娘像模像样地思考一下，紧接着开始刨根问地：“是什么地方？加利福尼亚……没听说过。好玩吗？还用上学吗？Daddy会跟着去吗？”

    夏琰有些招架不住。

    他看了看夏瑜，对方的神情比先前淡了许多……夏琰一手抱着小姑娘，另一只手在夏瑜屁股上若有若无地揉了揉：“宝贝儿，璇儿平常也这么……有求知欲吗？”

    夏瑜不动声色地握住他作乱的手：“对。”

    直到玩遍适合小姑娘年纪的设施，他们终于离开。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夏琰问：“回哪里？”

    小姑娘在他臂弯中睡的香甜。

    夏瑜看着这温馨的画面，神情不自觉地柔软了许多：“回家。”

    夏琰的眸色略微暗了暗：“哪里是家？”

    夏瑜一顿，从莫名的情绪中挣脱：“先去停车场吧……你一定要回LA吗？”

    夏琰：“你想让我留下？”

    夏瑜斟酌着言语：“你愿意吗？或者……我可以去加州，但不能是现在。”

    夏琰挑眉：“为什么？”

    夏瑜：“带完这一届的班，我会申请去LA读博，可以吗？”

    此刻四下一片寂静，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群。

    夏琰的神情晦涩难明，缓缓道：“你会吗？”

    夏瑜的睫毛颤动了下。他倾身上前，小心翼翼地避开女儿，吻住夏琰。

    这是一个很轻、很浅的吻。

    “你早就抓住我了……阿琰。”

    他们在一个小时后，回了夏瑜的住处。

    房子的装修和四年前LA那件公寓很像，只是很多东西上都贴了柔软的防碰撞设施。

    两人在路上买了吃的，期间叫醒小姑娘喂了一些，这会儿就放心地把小姑娘放进她的房间。

    一直到除去鞋袜，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夏天璇都没有醒来。

    夏瑜放心地关掉小夜灯，从房间离开。客厅还是一片明亮，夏琰站在博古架前，不知道在看什么。夏瑜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探究片刻：“……这里的东西基本都是我从以前的房间带过来的，基本就是装饰，没什么价值。”

    夏琰低低笑了声，转身：“璇儿睡了？”

    夏瑜微微颔首。

    夏琰盯着他的唇瓣，眼中翻卷着不知名的风暴。夏瑜大约是察觉到了，眉尖拢起一些，但还是直直看向对方。

    夏琰：“你知道，你在路上说的那句话，会被我理解成什么意思吗？”

    夏瑜的唇角弯起一些：“知道。”

    夏琰：“如果你再失踪一次，我会怎么对待你——你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