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筮情犹豫一下,解释道:“你一直做噩梦,所以我……”
“我没误会什么,”严桓轻声打断了他,“麻烦再喂我吃次药吧。”
筮情闭了嘴,端起药碗来,他觉得药有点凉了,但严桓没介意,他也就没多事。一时间屋子里只有严桓喝药的轻微声响。
一碗药见底了,筮情掏出手帕给严桓擦了擦嘴角。严桓没想到还有这种待遇,立时红了脸,他垂下眼睛,慌不择路地随口感叹道:“好久没喝这么苦的药了。”
筮情并不接他的话茬,只沉默着,不说话,也不走,等安静的时间足够长了,长到严桓觉出了不妙,他才缓缓开口道:“异灵链怎么回事?”
严桓心里咯噔一下,又无可奈何地想,我都故意表现成这样了,你还是一定要问吗。他早猜到,筮情不舍昼夜地陪在他身边,绝不仅仅是因为他受伤了。
可殊浅发现了什么?告诉筮情了吗?他现在是在诈我,怕我和殊浅串供还是……严桓脑子里绕了几道弯,没缕清眉目,索性直白地反问道:“我姐和你说了什么?”
筮情避开了这个问题:“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严桓沉默了一瞬,又开口道:“把我姐也叫进来吧。”
筮情没料到他居然这么痛快地就肯说出来,还愿意一并告诉殊浅。看来……问题也不是很大?不然依严桓的性子,是绝不会说的。
严殊浅一进屋子就感受到了一丝压抑,清晨那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看向严桓,心说小桓你怎么搞的,给你创造机会你都把握不住。
严桓没理会她目光中的责备,开门见山道:“姐,我来解释下异灵链的问题。”
严殊浅心中一动,老大还是看出端倪了?
“我从小体质就弱,所以找了些增强体质的丹药来吃,丹药的效果是很好,但副作用有点强,对我的异灵链造成了一定的扰动,这也是我不稳定期变动剧烈的原因。其实应该早点告诉你们,但是我……我觉得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没想到这次却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让你们担心了,真的抱歉。”
严桓罕见地讲了一大串话,且这一席话滴水不漏,筮情和严殊浅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了八/九分的相信,但也都只是八/九分。
筮情不信的那几分纯粹是出于直觉,严桓的话里有些值得推敲的地方,但算不得“有错”,硬挑出来倒像是找茬一样,可此刻不找等严桓琢磨出完美的说辞就更找不着了,他沉yin片刻,刚要说什么,忽然发现严桓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眼睛,只露出苍白的脸颊和下巴来,不声不响,正是个“静候质问”的乖巧模样。
筮情心中一软,觉得这孩子从没出过大差错,他才刚大病初愈自己就冲上来问东问西,是不是太过分了些,这么想着,他出口的话就换了:“那种丹药少吃,体术不是靠药物撑起来的。多锻炼比什么都强。”
严桓愣了愣,他还没做出回应,一只小黄雀就颤颤悠悠地破窗而入,直奔筮情而去。筮情躲了开,侧身时手一伸,从黄雀身上摸来一张纸。
他快速展开看了,匆匆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径自离开了。
严殊浅确认老大已完全走掉,立刻脱下刚才严肃的伪装,笑嘻嘻地凑到严桓身边。
严桓见她这表情,意识到又该是场恶仗,一个头顿时两个大,连忙做出憔悴困倦的模样,默默躺回床上,虚弱地说:“姐,我想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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