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之法,以免皇后娘娘枉受委屈。”
“怎么破解,难道他们那么说,朕就非得添立后妃,或是立刻拿出个小皇子出来吗?”
“臣明白陛下的心情。”韩硕顿了顿,“可皇上,国,确不可后继无人啊。”
言穆不语,背过了身子。
“如果皇上以为皇嗣之事言之过早,那……九尾鸣凤簪……”
“爱卿的意思朕明白了。”言穆打断他,“此事,朕自有应对。”
“皇上……”
“私议皇室之罪,有法可依。你若再听见有人议论皇后,就立刻投入大狱。”
韩硕在心中叹了口气,“是。”
“下去吧。”
韩硕一走,言穆便召出了乌叶,“仁恕先生,还没有消息?”
乌叶沙哑的声音带了点笑意:“皇上刚才不是也说了,他不想出来,我们绝对找不到他吗?”
言穆站直了身子,冷冷地注视着他,“你们花主走后,你是越来越不拘礼数了嘛。”
他的武功虽然不及乌叶,但凌人的帝王气势却能轻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乌叶微微有些色变,神色也认真了许多,言穆冷哼了一声,“闻楚的事呢?”
“仁恕留给他的药我偷偷取了一丸,已经送到了紫湘那儿,紫湘尚在研究,还没有答复。”
“他还好吧?”
“平时依然是那样。我去取药的那一晚,他睡得很早,却几乎都是在假寐,似乎是因为太冷了,也可能是因为冰僵的缘故,很难睡着。”
言穆的目光望向放着画像的地方,淡淡道:“知道了,你去吧。”
☆、转回
金堂自那日寻出一本古乐谱之后,便再无收获。
正巧泰安宫中传来太上皇病重的消息,金堂便大着胆子,向言穆请求要随他去探视。
言穆并未拒绝,只是让他装扮成侍从的样子,且不许他随意言语。
从泰安殿的一应陈设、仆役来看,言穆倒也并未委屈了自己的父皇,只不过殿内,还是充斥着一股病人专有的Yin暗陈腐之气,金堂偷眼去瞧,幔帐半揭,卧榻上的老人半张着嘴,神思萎靡,若无周围这些人的簇拥,与乡村野老几是无异。
看着他,金堂很难与记忆中的模糊而又高大的帝王形象重叠道一起,亦很难,将他满门尽丧的仇恨加注到一个垂死之人身上。
尽管如此,胸膛还是抑制不住地涌起了一股热血。
感受到了言穆投来的一道目光,金堂呼出口气,放松了下来,静静站到了一边。
宫人端来凳子,言穆在太上皇床边坐下,轻声地唤着,唤了有一刻的功夫,老人方才睁开了眼睛,却还是目光涣散的,几乎没有焦点。
“父皇,皇儿来看您了。”
他轻声说着,太上皇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似是认出了他来,又等了片刻,喘息便粗了起来,宫人将他扶起一些,为他抚背顺气,方才好了些。
“睽儿,睽儿他……”
“父皇是想问九皇弟吧,他很好,皇儿已经封了他为王,只不过,他身子不好,依然住在京中修养。父皇,不必担心。”
太上皇微微平定了些,言穆看了一眼金堂:“皇儿今日探望父皇,父皇可有什么想对皇儿说的吗?”
太上皇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父皇没有什么想对皇儿说,皇儿倒有一件事想要问问您。”他凑近了些,低声道:“父皇还记得闻席闻大人吧,皇儿想再问一遍,当初,父皇是为什么要诛灭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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