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的。
可是江墨倒没这么兴奋了。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仗打不起来。
比起仗怎么打,他现在更担心温浮祝的情况。
只不顾温浮祝这几天都很忙,眨眼便还剩下一天开战了,温浮祝由忙变作了发愣,他从日落时手中便握了封信笺,那白纸上朱砂色泣目,一笔一勾一捺的锋芒都再熟悉不过,再熟悉不过的——敌国破,谋臣亡。
温浮祝垂下眼敛下眸中冷意,顾生……谢常欢……弓藏是前人之局,如同下棋一样,熟悉之人就着旧友之手还可再度纵横,如若,你只是一个如当初我那般的毛头小子呢?
人若总是在同一个坑里跌到,那他也没站起来的必要。
白驹过隙刹那弹指,温浮祝如今便是想回头看看过去的坑坑洼洼,也觉得,没意思透了。
人心冷过一次就再也不会暖起来,苏远山走的时候,温浮祝觉得自己就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泥沼中的温浮祝。
恶鬼没有爬出地底的必要,阳光太净的地方不适合他们这些心生蛆虫的人站立。
他们只适合生存在Yin暗的地方,不时的露出蹭满了腐尸粘ye的爪子来,让别人战栗。
季子佛,温浮祝又在心底默念了遍这个名字,尔后一声嗤笑。
前几天针对顾生身上也会有那个图腾时,温浮祝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这是前人之局。
「唐锋十多年前便是我手下败将,就着败将再续一盘残棋,还有意思吗?」
温浮祝无意识摸过自己尾指残缺的那个地方,摩挲了能有一阵子,忽然又狠戾一笑。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直到了夜里,江墨听说他又是一整天没吃饭,觉得这状态续下去不行,索性去敲他,「放心,我们赢得了。」
「周边有多少国在关注这件事?」
江墨不知道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只不过这事最近被闹腾的有些大,尤其是不知道谁泄露出去温浮祝和这个叛了隗昇的杀手是有点甚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他哪怕高居庙堂之上也听得了一些奇怪的流言蜚语,话说的也下流,江墨此刻不知道温浮祝问完这个问题是不是接下来会问他们都说了些甚么?於是便打算支支吾吾遮掩过去,毕竟那些话太不好听,也摆不上台面。
再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江墨不仅直觉这一仗打不起来,纵使打起来了,输的也一定是他们陲风。
短短一年之内就妄图说能训好兵吞了隗昇……
怎么吞?
彼时江墨为了开导温浮祝,是将后头这心底话拿出来同他分析了的。
温浮祝却微微摇了摇头,「远不止这么简单。」
江墨又想到那个组织的名字和含义,叹了口气道,「浮祝,你放心,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江墨。」
温浮祝侧头看了眼窗外晦月,索性将那曾经的枕边人写着诛心话的纸笺去添了烛火光亮,尔后拉扯过屁股下的凳子,同江墨挥挥手,「竖起耳朵听好了。」
江墨也抬头看了眼窗外,「这后天就打仗了,你这时候不跟我谈布兵,要讲故事?」
「嗯,听了这个故事后,你就知道你打仗那天该怎么做了。我把这个心结说出来,我也便能肯定我心下该怎么做了。」
「那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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