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说道，“我怎么感觉这次更像是随意杀人。”

    “不是随意杀人！”亓枫一拍桌子，怒道：“我今晚刚好要回家询问李婶和我爹关于南街坊老人被杀的线索，凶手一定是怕泄露什么消息才来行凶。”

    “那你爹岂不是很需要保护……”白森嘟囔。

    亓枫被提醒后一拍额头，正要派人回家，突然觉得不对劲。

    “凶手这次的目标好像并没有我爹……他的计划太不周全了……如果要杀知情者，那当时就该连我爹一起叫出去，对方偏偏只叫了李嫂出去，是担心一下杀不掉两个人？那这样留下我爹，迟早都会说出真相……除非他知道我爹绝对不会说，或者是……”

    “你爹可能也不知道内情？”白森问道。

    亓枫摇头。

    不，他爹的反应显然也不是不知情的样子。

    对方究竟有什么自信留下他爹？

    另外……

    “夏昱今天晚上动向怎么样？”

    “一直在礼堂听讲座。”白森说道，回想了一下，“中途去了趟厕所，但是时间和案发时间对不上。”

    亓枫沉默，翻开他们调查的凶案现场药物来源，屈指可数的名字里，夏昱的名字就位列其中。

    夏昱那么文弱的人，会杀人吗？

    亓枫摇头，没有确切证据，他没法下决定。

    ……

    亓枫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刚掏出钥匙，就听到楼道里有人上楼的声音，亓枫不经意看了一眼夏昱家门，居然是上着锁的，他等了一会，听着楼道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转过身。

    “亓大哥？”夏昱有些惊讶的看着亓枫。

    亓枫笑了笑，问：“怎么这么晚？”

    “院里突然来了个急诊病人，大家忙了一晚上……”夏昱挠了挠头，玻璃眼镜反射着走廊的灯光，“亓大哥，你的裤子上，怎么有血？”

    亓枫低下头。

    灰色的裤子上果然有一大片血迹，是那时在草丛中蹭到的……

    凶手受伤了！

    “没事，刚处理完一个杀人案。”亓枫随口说道，推开门：“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好的，亓大哥晚安。”

    ……

    第二天，因为李婶的事，亓琪受的打击太大没来给亓枫送早点，亓枫骑着车带夏昱到路边的早点铺子里吃了点包子，想了想，还是把李婶的事讲给了夏昱。

    “你说怎么这么巧，李婶就出事了？”亓枫故意问道。

    夏昱想了想说道：“这……你爹就没说什么吗？”

    亓枫摇了摇头。

    “这时候还隐瞒事情未免也太……危险了……没有人知道真相，谁也帮不了那些老人们……”夏昱叹气。

    “说起这种事，你好像很有体会，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埋在心里？”亓枫问道。

    夏昱噗的一声笑了，抓起亓枫的手握在手里。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不过……我的秘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什么秘密？”亓枫反手握住夏昱的手问道。

    “我的秘密……现在告诉你，恐怕你接受不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你现在告诉我，我不就接受了。”

    夏昱笑着摇头。

    ……

    “亓枫，我查到了！糖水阿婆在十多年前给人洗过一段衣服赚外快，正好和尸体被挂在晾衣架上符合！”白森兴冲冲说道。

    “十多年前？”亓枫有点吃惊，这年代也未免太久远……看来凶手十多年前就与他们相识，那时候李婶和爹还没搬走，究竟是什么事让凶手十多年后要下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