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物证还给他,他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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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树的父亲□□了他的母亲生下了严树,他们甚至没有领证,但是所有人都默认了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一直囚禁着她,把她关在地窖里,严树出生以后,他才允许她在地面上的房屋里生活。
他会殴打她,把她脱光了用绳子牵着在村子里示众,同村的人看了哈哈大笑,夸他会□□女人。严树长大一点之后也成了他的出气筒,他一开始不会躲,被打了只会嚎啕大哭,而男人出够了气就会抱抱他,叫他宝贝儿子,他就会收了哭声,缩在自己父亲的怀里抹眼泪。他是男人的亲生骨rou,男人看着他身上的伤会不忍,给他擦药,露出心疼的表情。严树好了伤疤忘了疼,会追在他后面撒娇,但是一旦他喝醉酒,严树又会被绑起来拳打脚踢。
这样的情况重复了太多次,严树慢慢学聪明了一点,他身材瘦小,动作也算灵活,可以躲,可以藏,但是她不行,她曾经长期被铁链锁着,已经不能正常行走了。她会拿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像是在恨他逃跑了,以致于让她承受加倍的虐待。
严树不敢靠近她,因为走近了就会被拽住,也会被打,而且她还会咬他,他的手臂曾经被咬得鲜血淋漓,这让幼小的他很害怕,害怕他的母亲,甚至多过于他的父亲。
有一天,他父亲酗酒之后又开始发疯,他在房外听见母亲的惨叫声,透过门的缝隙,他又看见了母亲痛苦的脸庞,他在外面四处转,四处找,最后拼了全身力气抱起一块大石头,他用脑袋顶开门,看见父亲捂着喉咙倒在血泊中,而母亲满嘴鲜血,瞧见他,癫狂地笑了,她瘸着腿跑过来,抢过严树怀里的石头,往男人的脑袋上砸。
严树站在门口,看见她一下又一下地往下使劲,眼里只剩下一片血rou模糊。
“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你骗了我!”他的母亲在哭嚎。
几天后,她在一座叫做求鹿山的荒山上吊死,村民找到她的时候,她的下半身都已经被野兽啃食干净了。
村民纳闷她是什么时候一个人偷偷到这儿寻死,草草把她就地挖坑埋了,还遮着严树的眼睛不让他看那个瘆人的场景。
后来,严树被一个自称是他舅舅的人收养了,离开了这个贫困的山区,来到了m市。舅舅和舅妈会吵架,虽然总是背着他在房间里吵,可是房子一点都不隔音,严树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上的风扇一圈一圈,仿佛永不停歇地转。
严树经常会在夜里做噩梦,梦里他的母亲把他的父亲连骨头都砸烂了之后恶狠狠地对他说:“你是他作的恶,造的孽,你也去死!才算还清了我受的折磨!”
她还伸手去抓严树,脸上身上全是血,像极了故事里的恶鬼,严树很害怕,跌跌撞撞地跑掉了,却把她在身后的咒骂听得清清楚楚。
“你这个胆小鬼!你逃吧,你逃不掉的!就算活着也没人会爱你!活着也会痛苦一辈子!你会跟我一样的!会跟我一样的!”
严树第一次从梦里惊醒后跑去敲了舅舅的房门,回应他的是茶杯砸碎的声音,后来他就会躲在柜子里,小小的空间给他很大的安全感,能让他一夜安睡到天亮。
没过多久舅妈怀孕了,脾气变得更差,舅舅为了讨她开心买了新房子,严树被留在这栋他母亲儿时住过的老房子里,舅舅每个月会给他送点钱,时间久了就不自己来了,会托别人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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