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睡不住,抖的人只想吐,雨而心里琢磨,这走的肯定不是官道,怕是饶了小路,集权干的事也不正当,小心点好,忍忍算了。
这忍来忍去,躺倒吧颤的全身发抖,坐起来吧颠的屁股疼,刚才吃的点心不少,这一搅和胃里彻底翻江倒海。
终于是受不住了,撩布帘冲集权道
“能停一会吗?想吐”
“怎么?”集权勒缰回头问他“头晕?”
“有点”
集权温热的手掌抚上他头轻揉道“这才离京多少就不成了?今晚定要赶到下个城镇的”
雨而点点头“我歇会就好,无妨”
集权岂会信他歇会就好,就算歇着一会那后头呢,这条小路本就少有人走,一路都是颠簸的,若不是担心留他一人在京怕余少卿下毒手,不然绝对不会带他一同,
再说他的伤势刚刚痊愈,这要是几个时辰颠下来怕是去了半条小命。
集权闭眼,计上心头
“你转过身去”
雨而显然会错了意,瞪着眼睛震惊道
“你。。这。。。我。。现在?”
“现在”
“这里?”
集权倒不废话,直接推着他肩膀将他回过身去,随后一计手刀劈向雨而脖颈,因为有所记挂这一手下去没敢太重,可怜的雨而只被敲了半昏,迷迷糊糊的叫唤疼。
无法。只得在补一刀重的。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晕死过去跟睡着一样,总比干呕几个时辰要强吧,集权如是想,终是下了毒手。
待到雨而醒来,人已经躺在床上,摸着闷痛的脖颈坐起身,就着微弱的烛光四处看看,集权并不在,屋内摆设也极简陋,想来是在客栈了。
倒了一杯冷茶下肚子,昏沉的头脑舒服了不少,雨而并不出去,只推开了木窗。
窗外的街道一片死寂无一丝光亮,看来是很晚了,也不知集权去了哪里,定然是有事要做。
今日午时雨而头晕,集权说一定要晚上赶到时,他就感到一丝不对,雨而不说不代表不知道,集权定然有些事非要亲自处理不可,说是出游无非顺道。
如此也好,根本不必说破,管他集权做什么,提了少爷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雨而扶额,先前睡了太久,现在是一丝困意也没,头还些痛,干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脑子却想七想八,硬生生躺尸到天亮,集权这才蹑手蹑脚的回来,轻声叫起雨而起床,
随意吃些食物,便上车赶路一点停留都无。
雨而一看车厢内放了许多纸袋就知道,集权一定是出了大事,这情况,自个真吐了也不会停下,这些空袋还能装什么呢。
如此没日没夜的赶路,到一个地方集权就消失一晚,再出现时必然是带上雨而去下一处,先前到了城镇跑死了一匹马,还好是到了门口,不然它死在路上就麻烦了。
以后每到一处必然换新马。
雨而本页不想问的,问了他也帮不了忙,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一定跟余少卿脱不了干系。
一肚子话偏生不能说,硬撑着过了十多天,雨而忍不下去了,终于挑了一夜集权没出去的时候,两人又刚刚温存过,气氛正好。
雨而躺在集权怀里,听着沉稳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微咸,终于开口
“严重吗?”
“还好”集权摸着雨而的发,淡淡道“别担心,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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