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自个儿从马上摔下来,没拿好盾牌才中箭的,按上头规矩,他这样的一分钱都拿不到。”
迎儿的心突然就揪起来:“那咋整?他家老婆娃娃怎么办?”
“还能怎样,能留下条命回去就算好的了。不过总兵大人心肠仁厚,让咱们都不许说,替他求了五十两银子下来,让他家去买几亩地种种,自个儿再学点手艺,也能勉强过活。”
迎儿就松了口气,叹道:“你们总兵大人真是个好官儿。”
郓哥儿道:“可不是,若非他多方奔走,我也得不了这多的赏钱。”
两人只顾着说战场上的事,等反应过来时,迎儿才发现自个儿居然坐在他腰.间,而他胸口衣襟也散开了去,隐约可以看见锁.骨处黑黄的皮肤,以及胸口微微鼓起的肌rou。
看不出来他瘦猴子一个,衣裳下倒还挺有rou的……迎儿红了脸。
“脸怎么这么红?”
迎儿恼羞成怒,抬起拳头想要再捶他一拳,想起他的伤,又只得放下,道:“哪儿恁多废话?我先看看你伤处。”
郓哥儿阻拦不及,就被她掀开了衣襟,只得嬉皮笑脸道:“诶,你慢些,怎么这么急不可耐,把我衣裳撕烂了,可得赔件好衣裳哩!”
迎儿哪儿管他嘴巴里说什么,一见他胸前果真是包了白布的,从左肩斜挎至右肋下,长长一条,不过好在布是干净的,没有渗血和脓ye。
她小心翼翼摸着那纱布条,问:“这是伤的右胸麽?”
郓哥儿点点头,当时为了近鞑子首领的身,被他身边几个小喽啰砍了两刀,背上那刀倒是只伤了皮rou,养了半个月就啥事也没了。胸前这一刀却有点悬,伤了里头肋排骨,当时只顾着杀红了眼,没觉着疼,待下了战场来才发现胸前衣裳都被血浸透了。
当然,这种话他不可能实说的。
“伤得严重不严重?”
少年混不在意:“严重啥哩?血都没流多少,人骨头可比猪骨头硬多了,你以为杀猪呢,一刀砍去就得断骨头烂rou……唔唔……”一双软软的小手捂在他嘴上。
迎儿吓得蒙住他嘴,什么杀人杀猪的,他真是口无遮拦:“快别说那些吓人的了,我知道了就成。”
郓哥儿感觉到那软乎乎的小手在颤抖,果然是害怕了,忙将她包裹在自己大手里,搓了两下,安慰道:“乖迎儿,不怕了不怕了,我好端端的呢,瞧你小手凉得……”说着又拿她手去哈气,以为哈着就能热乎些。
迎儿“噗嗤”一声笑出来:“去去去,这哪里暖和得了,你吹的又不是仙气儿!”
“你咋知不是仙气儿了?我偏不信,来吹一口给你试试……”说着就凑过脑袋,硬要往她脸上吹,其实,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冲着那张小嘴去的……如果……是说如果啦,能够不小心碰到一下的话……
嗯,郓哥儿身子又热起来了。
连带着下.头又热又胀的难受。
迎儿怕他耍无赖,忙尽量将身子往后仰,想要避开去,哪知他的手没在后头腰上了,她一仰回去就仰了个空,一下向后倒。可她是坐在床沿边上的,这么一仰可是要掉到地下去了……
说不定“噗通”一声,脖颈都折断了……电光火石之间,她只来得及想:完了,吾命休矣!
她恨不能仰天长叹,这贼老天让她重生一回,好日子才过了半年呢,就要以这样窝囊的方式收回她小命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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