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算怎么求三公主,三公主心肠好,必会救他等话细细说给他听。
一番话说完,金宝破涕为笑,一把抓住芍药的手拢在手心,道:“芍药,你真是我的贤妻,古话说得好,家有贤妻夫在外免遭横祸。”
芍药甩开他手,自顾自地把那碗原先递给金宝喝的茶端起一饮而尽,再长舒出口气说:“为了劝你别哭,说了一大车轱辘的话,真是渴死我了。金宝,我是答应了你跟你做对食,可是你也得当上秉笔太监才能有体面,我跟着你才有福享吧。”
“啥,秉笔太监?芍药,你这不是逗我玩儿么?司礼监文书房里那些手握批红大权的秉笔太监学问多好你不是不知道。我连内书堂也没进过,怎么能进文书房做秉笔太监?”金宝瞪大了眼问。
他说完这话后有点儿激动,竟然抢过芍药手里喝干的茶碗,另一手拿起桌上的青花茶壶往茶碗里倒水,再咕噜咕噜连喝了三大碗茶水,才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我要是此番不死,拼出命去伺候好督主,说不定过几年能当上个司礼监的少监,要是那样也能给你好日子,你就别提什么秉笔太监的条件成不?”
芍药偏着头想一想,似乎金宝说得也对,能进司礼监做少监也是太监里头顶顶不错的了,在宫里当差的姐妹跟前也能抬得起头。于是她转回脸看向金宝,脸上带些羞意刚想开口说也行,却见他头猛地一垂,砰地一下子磕在桌子上,两手垂在身侧,身子倚靠着桌子如同醉酒一般昏睡了过去。
“金宝……”芍药推推他,笑着说:“你这是逗我玩儿吧,喝茶也能醉?”
这话才说完,她自己个儿也突然觉得好一阵天旋地转,头发晕,眼皮子上如同坠了千斤一般,不由自主趴到了桌子上想歇一会儿。可这一歇,就也困意汹涌,再不能睁眼,开始云游太虚了。
那边厢,韦瑜却没有接纪锦递过来的酒,而是端起了自己跟前那杯酒,轻轻在纪锦端着的酒杯上一碰,道:“公主的美意臣领了,不过,在喝掉这杯酒之前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纪锦见他不喝自己手中的酒已觉挫败,脑子飞速转起来,想怎么才能把他手里那杯酒给调换了,不然今儿的计划就算失败告终。至于韦瑜说要跟她说话,她觉得实在是好,至少可以拖延一下子,让她可以想出法子来。
于是她将手中端着的酒杯放下,忙不迭地继续脸上堆着笑说:“师傅,你说吧,我听着。”
韦瑜便也放下了酒杯,清清嗓子,斜睨她一眼,悠然道:“三公主,这几个月来,你再三再四地往我身边儿凑,可是有所求?”
“啊?这……”纪锦心里突地一跳,面儿上即刻显出不自然来。她没有想到人家的话直奔主题,就像洞房里头新娘被新郎揭开了盖头,一堵真容。她的心思和打算到底没有逃过对面坐着的跟狐狸Jing一样Jing明的厂督的眼。
有些懊恼地低头,纪锦拿手指卷着缀了七月初七应景的鹊桥补子的衣衫一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韦瑜的话。
她难道真得向他直接说出自己接近他的目的,然后徒然令他笑话自己。
自从一年前皇太子徒然薨了,作为二皇子的皇兄以及母妃就一下子打了鸡血一样开始绸缪起将来。尽管母妃不受父皇宠爱,皇兄也不被父皇喜欢,可是皇兄二皇子的身份还是让他成为新的储君变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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