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楼下二婶的哭闹。
“二nainai这是什么意思,在宁波,便是十代冤仇也断没有这么绝情的……”红梅腾的跳起来,一脸涨的通红,永福爷死的时候,是把虞记和大小姐托给虞二爷的,另外,再怎么说虞二爷也掌着虞记十年,不管之间有何恩怨,人说人死债消,如今二爷故世,大小姐做为虞记当家人,供桌上却没有大小姐的香,那大小姐免不得要担上无义和薄情之名。
一边翁姑nainai也一拍桌子:“我去找二nainai理论去……”
“翁姑nainai,不消得。”虞景明却是笑笑冲着翁姑nainai道,然后又转头冲着红梅说:“红梅你拿着我的贴子先去后街三十九号请许老掌柜,再去请戴舅爷,让他们暂时主持二叔丧礼。再跟长青说,让他去自治公所那边报丧,想来自治公所那边也会派人来治丧的。另外翁姑nainai你去找杨妈,一些杨妈不方便处理的便由你出面,宁波那边报丧治丧也由翁姑nainai你出面……”
虞景明一一吩咐着。
“她们都不让大小姐的香上供桌,大小姐又何须为她们考虑。”红梅愤愤不平的道。
虞景明又拿起一边的账册边看边道:“我倒不是为了她们考虑,这是二叔该得的。”
虞二爷掌虞记十年,这是虞记的一个时代,如今这个时代落幕,总要有一场好好的落幕礼。
说完虞景明便挥挥手。看着翁姑nainai和红梅下了楼,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路口高高的永福门牌楼。
“二叔,二叔,我看不到落日了。”小小的虞景明站在牌楼前跳着脚。
“哦,来,二叔背你。”虞二爷背起虞景明,让她坐在肩上。
“看到了,真漂亮……”
世事易变,人事易变,唯那牌楼亘古不变。
吊丧的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前厅摆了几桌,后院也摆了几桌,叫人坐下休息。
虞景明换了衣服穿过灶间外面的走廊时,听得几桌妇人窃窃私语。
“没想到虞二爷竟是背后养着外室……”
“这有什么稀奇,知道的人不少,一般的来说,这种事情当家太太总是最后一个知晓的……”
“怎么今天这样的日子竟是没看到虞家大小姐出面主持……”
“呵,这大小姐,凉薄的很。”说这话的是荣大nainai,她这会儿哼着鼻音,显然对虞景明不屑一顾。
自荣家钱庄事件爆发后,荣大nainai好些日子没在人前露过面了,如今事情也算过去,荣大爷也出院了,如今在家里将养,家里钱庄虽然没了,但荣大爷自治会所那里还有一席之地,再加上荣大少爷如今正谋算着背靠俄亚银行的事体,若最后成了,那荣家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如此荣大nainai在消停几天后又终于显了人前。对于虞景明,荣大nainai自是恨之入骨,又哪里会有好听的话。
“这年月,就得这种凉薄性子的人才好生活,我就是太请情面了,你们也晓得江海关被称为大清最清廉的衙门,我家老爷在海关那点钱竟不够我打发人的,也幸好我娘家底子厚一点,当年嫁妆给的足,这些年,靠着这些嫁妆我也挪腾了一些钱才能支应着这些门户差事。”这边接话的是董太太,江海关董帮办的夫人,董璎珞的母亲。
董太太这边说着,话风一转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什么都不讲情面,那还是人么?”董太太记恨虞景明上回骂董璎珞,这会儿也是没有好话。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