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年长者安排养老，给年轻人提供工作岗位，让小孩子去上学，带领嘉米尔一族走出了大山，为他们投资建立了专门的实验室，好方便他们研究和改进圣衣，可以说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而史昂做了什么？

    除了一个虚名之外，嘉米尔一族可没从他这里得到半点优待，甚至因为教皇大人品德高尚，以身作则的缘故，嘉米尔一族需要遵守更加严苛的清规戒律。

    在涉及到圣衣修一事时，史昂更是从来都不会考虑人工费和材料费之类的成本问题，别问，问就是为圣域效力是嘉米尔一族的荣幸，等于说嘉米尔一族打白工都不算完，还得倒贴。

    史昂本身是个“圣人”，艰苦朴素，两袖清风，严于律己，没人会去否定他的德行，然而，他这样要求自己没问题，但占整个世界绝大多数的，终究还是普通人，其他人也都愿意跟着他一起喝西北风吗？！

    反正就穆了解到的情况，族人们心中并不是没有意见的，只是过去不敢提罢了。

    因此，撒加上位，改善了嘉米尔一族的生存条件，帮他们融入现代社会，穆心中是很感激的。

    并且，史昂虽然是嘉米尔一族的上一任族长，但对方同时还是教皇，常年住在圣域，族人们跟他连面都没见过，也就偶尔有使者过来传达一下对方的命令，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大家真心不熟。

    至少穆这里，对他是没有多少感情。

    ——当然，若是没有罗伊的插手，按照正常的发展，他到了圣域后拜史昂为师，得到了对方的教导，又受到圣域的洗脑教育，那情况肯定就不一样了。

    但是现在，穆扪心自问，他是真的没那么在意史昂是怎么死的，只是碍于双方同族出身，不好表现得太薄情寡义，才不得不做个表面功夫罢了。

    这也是他跟艾欧里亚不同的地方。

    艾欧里亚跟艾俄罗斯是亲兄弟，在艾俄罗斯牺牲之前，艾欧里亚又一直都是由对方抚养，兄弟俩的感情自然深厚，而轮到穆这里，他今年才十六岁，史昂却是两百多年前的人，双方的血缘关系已经相当远了，再加上还没有感情基础，e，这个就……

    ……

    雅典娜很快就从两人的表情中看出来了点什么。

    连续几次折戟，目标人物都不听自己的挑拨，不禁让她一阵郁闷。

    偏偏这时候，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辙了吧？！”迪斯马斯克毫不客气地讥笑道，“就你这样，还女神呢，你身上哪有半点女神的纯洁善良？！”

    众人闻言一怔。

    是啊！

    在圣域的记载当中，女神一向都是温柔纯善的，可雅典娜自从露面以来的这一连串Cao作，貌似完全对不上啊，这就引申出来两种可能，要么她是冒牌货，要么过去她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