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下午就要回宫,苏清宴只剩下不到叁天时间,查清藏在汴梁的胡商这件事很着急。
他先去了专门接待外国客人的官办驛馆,馆里人很多,各国商人都有,说话口音各种各样,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
他只能转到民间客栈,一家一家问,但就像大海捞针。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太阳落到街巷尽头,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苏清宴坐在客栈里,喝完杯里最后一口酒,心想皇上既然给了叁天假,不管怎样也该回家看看,不然心里不踏实。
明教的事让他很紧张,做事更加小心。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身体一动,藉着夜色掩护,悄悄飞上了自家药铺“承和堂”对面的霍尔穆兹店铺屋顶。
这里看得很清楚,能把承和堂里里外外都看到。
这天晚上没有月亮,天很黑。
二更天的梆子声远远传来,“鐺”的一声,跟着更夫的喊声:“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苏清宴脚尖轻轻一点,像树叶一样没有声音地落在屋顶一角,眼睛看着承和堂的一切。
铺子里灯还亮着,妻子萧和婉正和两个孩子低声说笑,很开心的样子。
柜檯后面,徒弟名融用手撑着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过了一会儿,苏清宴的大儿子云承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他。
苏清宴运起大光明遍造神功,明心见性,一下子眼力、耳力、感觉都变强了,堂里很小的说话声清楚地传进耳朵。
“名融师兄,我娘让你关门了,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开门呢。”
名融被推得一惊,迷迷糊糊地醒来,揉着睁不开的眼睛:“嗯,嗯,好的。”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把两扇店门关上,插好门栓。
看到家人和徒弟都安全,苏清宴心里一暖,正要离开,脑子里却想起了老朋友霍尔穆兹。
他悄悄挪到屋顶另一边,轻轻揭开一片瓦。
只见霍尔穆兹正趴在桌子上写字,面前摊着一本书。
苏清宴再运神功,眼睛透过昏暗,看清楚了那书上的图和字。
竟然是他家祖传的机关术手稿,霍尔穆兹正在画的,正是给人装机关手臂的图纸。
他一边看一边画,非常专心,显然没有忘记苏清宴拜託他的事。
苏清宴心里感动:“霍尔穆兹先生真是说到做到的人。我一定要为辉儿找到传说中的玄铁。”
他悄悄地把瓦片盖回原处,刚准备起身离开,眼角却看到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凑到了承和堂的门前。
苏清宴动作一停,趴下身体,冷冷地看着那人要干什么。
只见那人把手指伸进嘴里沾了点口水,对着承和堂的油纸窗用力一捅,捅出一个小洞。
接着,他摸出火摺子,凑到洞口,藉着一点光往里看。
苏清宴身体像闪电一样,悄悄飞下去,五指成爪,就要点他的xue道。
那人很警觉,身后风声一响,他立刻回头。
苏清宴一招打过去,不偏不倚,正打在他手里的火摺子上。
火摺子脱手飞出,在地上滚了几圈,灭了。
那人反应也很快,不退反进,一掌朝苏清宴打来。
他身体灵活,显然不想被抓,掌到一半突然变成指法,咻咻几道寒光剑气破空射向苏清宴。
“望月神剑!”
苏清宴心里一震,这剑气他太熟悉了。
他来不及多想,这剑气很厉害,苏清宴立刻把大光明遍造神功第二重“力源相激”运到最强。
真气从体内爆发,身前形成一道看不见的气旋。
那几道锋利剑气刚碰到,就像打在滑墙上,全被气旋的力量带偏,擦着他的衣服射到空处。
出招的人只觉得自己的剑气像泥牛入海,力量反弹回来,身体一晃,向后倒去。
他倒地上后却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很快站起来,眼里全是惊讶。
刚纔他出招留了馀地,没有下杀手。
苏清宴大声喝问:“你的望月神剑是谁教的?”
那人听到苏清宴一口说出自己招式的来歷,也很吃惊:“你怎么知道这是望月神剑?”
苏清宴走近一步,声音更冷:“说,还是不说。”
“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偷东西的。天太黑了,能不能让我点亮火摺子?你既然认得这招,应该是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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