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家啤酒厂的厂长,我的事业很顺利,家庭和睦,我觉得这一生像我这
样子已经很不错了,但我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什幺。
早上,我懒洋洋的起床,妻子早已经备好牙刷牙膏,做好早餐等我吃饭,儿
子一雄也早已经上学去了。
妻子何晓惠是我大学的同学,我是追了整整4年才把她追到手的。当时的何
晓惠青春朝气、清水丽人,迷煞了我们系所有的男生。到现在妻子还是那样美。
我拨开被子,红色的三角裤里是一坨大大的软rou,不知何时起,我再也没有
晨勃过,我对性事也渐渐淡了,有时面对妻子隐约的暗示都不加理睬,我总是对
她说:「我累了,早点睡吧!」妻子当然不会说什幺,只是闷不做声。有几次我
甚至发现妻子在偷偷的自慰,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于是我再不喜欢做爱,也
会在一个月里陪妻子恩爱两三次。
妻子在做爱时格外的珍惜机会,她会打扮得很漂亮,穿得很性感,对我更是
奴隶对主人般听从,当然我不会真的把妻子当奴隶了,因为她是我妻子,我真的
很爱她,但我也真不想做爱,不是我阳痿了,总觉得缺少了一些激情。
跟妻子做爱,我觉得就像左手握住了右手,我不敢把这种想法告诉妻子。
「本华,你今天要早一点回来啊!记得今天是什幺日子吗?」小惠把公文包
递给我,温情款款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啦!今天是我们第9年的结婚纪念日,没想到这幺快了,儿
子都7了。」我不无感慨的说。
「没想到老公记得这幺清楚,老公我爱你。路上小心哦!早点回来!」妻子
声音有点沙哑,感觉想要哭。
不会吧!说记得你就这幺感动,我点点头,钻进车子里。挥挥手,向妻子道
别。我没有再回头看,因为我知道妻子一定还站在原地目送着我直到我消失在她
的视线里。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本命年犯太岁,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我是不
信这些的,但妻子硬是让我穿红内裤,我也就随她了,谁叫我这幺爱她。妻子还
弄了条红绳子给我戴在手上,我硬是不肯,大老爷们还戴这个,给人看到了笑话
。红内裤穿在里面我就不说什幺了,毕竟不会有人看到。
我说:「要戴你戴,我是绝对不戴。」妻子拗不过我只能自己戴了,红绳子
戴在她的脚上还真的很好看,因为我妻子的皮肤很白,所以戴上红绳子显得手脚
更为纤细白净。
我顺便夸了她两句,之后她说:「你喜欢,那我就一直戴着!」厂子在市郊
区,所以有一段比较难走的路,我开车一向小心,竟一次也没被开过罚单。突然
,路前面窜出一条狗,我反应很快,急刹车,还好没把狗撞飞。但更不妙的是,
一辆载重货车直撞了过来,我千钧一发之际,死踩油门向左猛拐。只觉得天旋地
转,我车子好像掉到山沟里了,之后发生的事我就再也不知道了。
我这是在哪里?我的眼睛微微的睁开,看见的是白白的天花板。我的头好痛
,浑身都没劲,我想下床小便,这才发现我的双脚都裹了石膏。
「本华,你醒了!别动!别动!呜呜……」妻子小惠本来趴在我床边被我惊
醒了,看她黯淡红肿的眼睛,我疼惜的想擦干她的眼泪,这才发现我的左手也动
不了了。
「我是不是残废了啊?」我微笑地对妻子说。
「没!本华,不要胡思乱想,你会好起来的,我去叫医生。」说着就去叫医
生去了。
医生进来了,问了我几个问题,测了体温就走了。
医生临走的时候说:「病人要好好看护,每隔两个小时要给他翻身,你最好
多叫几个家人轮流看护,不然一个人会照顾不来的。」
「我已经叫表姐和表姐夫过来帮忙了,爸妈那边暂时先没有告诉他们,他们
年纪那幺大了。」我一切随妻子安排,只是我心中没底,我是不是真的残废了,
想着想着,我流出了眼泪,我用另一只手偷偷的擦掉。
就这样我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半月,期间有妻子的表姐和表姐夫来帮忙,我和
妻子两边的父母都过来了,但因为考虑到他们年纪那幺大,硬是让他们回去。
亲朋好友、领导、下属都来看过我,我烦不胜烦,因为一有人来总要跟他们
说话,总要跟他们招呼,很少能安心养病。我就这样度过了4多天的日子。
我要求妻子办理退院手续,妻子一直不让,最后我发起火来才结束了住院如
住监狱的痛苦日子。
我的双脚是粉碎性骨折,怕这一生都要在轮椅度过了。但我并不觉得这一生
就这样没了,因为我还有儿子,我儿子就像是我生命的延续。我要好好的培养他
,让他比我更有前途。
儿子正在准备高考,我不让他经常来看我,一切要以学习为重。
这一年,我的本命年。我的浩劫却不止于此。
这些天我感觉膝盖有些发痒,廖医生跟我说,「你的腿伤快好了,要想站起
来,还需要进一步调养,我每周都会来看你的。」廖医生就是给我动手术的那个
大夫,听说他是院长的儿子,但他并不是凭借他父亲的威名当上主治医生的。廖
医生在国外学医,回国后给他父亲帮忙,如今4多岁的廖医生已经是这家医院
的副院长了。
我抚摸着盖着毛毯下的腿,对接下去的状况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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