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生过气,“巴奈特,你总算了来了,你不在的时候我简直要忙到爆炸了。”利亚姆伸了个懒腰。
“很高兴我能帮上你的忙。”
利亚姆笑了一下,揶揄道:“然后我想了想,其实你在的时候我也超级忙。”他说完垂下了眼睫,抿着嘴唇看了看店外,装着若无其事,“嗯……不好意思。”他突然道歉了。巴奈特甚至没反应过来——他吓了一跳,他觉得利亚姆完全没有道歉的理由。
利亚姆说:“很抱歉巴奈特,我没有以你的身份生存过,‘生存’这个词可能并不恰当,但是我一时也找不出更合适的词了。那天我的反应有点儿过激,我不应该过度关注你的隐私,你喜欢谁都是你的自由。当然,这不是说你丝毫没错。”
“呃……利亚姆,该道歉的是我。我应该很认真地和你说‘对不起’。对不起。你说的对,我那个时候满脑子里装的都是流氓Alpha的道德。”巴奈特立刻说,他以前陷在了错误的氛围中。
这种氛围是极端而致命的,打个比方,这就像是某些搞性别歧视的男性Alpha在大街上气势汹汹地游|行着,巴奈特也被裹挟在这股人chao中。他们大声呼喊“我们是真正的男人”,如果他们的行动惊扰了一个正常的男性——那个男性从窗户里探出头,对那群游|行示威者说:“是的,没人说你们不是真正的男人,你们为什么要喊呢?”
如果有这种事,那么其中就会有一个游|行者,他盯着那个正常的男性,突然恶狠狠地说:“你在质疑我们!我看你就不是个男人!”于是游|行者纷纷拿起了手中的石头。巴奈特为了表示自己是“真正的男人”,和他们一起拿起了石头。巴奈特和他们就这样揪出了一个“男性的叛徒”,然后审判了他。
“……的确是流氓Alpha的道德。”巴奈特重复了一遍。他的身上有直面错误的勇气,虽然这算不上是一种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但也不是人人兼备。利亚姆说的没错,巴奈特非离开那种罪恶道德的裹挟不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个封闭群体的错误所在,也看到打破这种封闭性的了转机,他就绝对不会继续苟且。
“哈哈哈兄弟,你是我见过的最真诚的Alpha,”利亚姆拍了拍巴奈特的肩,“真可惜,我是个直男,否则我一定得爱你。我还担心你不来是因为不想见我。”
“怎么可能。”巴奈特也笑了起来,然后他和利亚姆说:“嗯……是因为欧文,我想了很久,然后我去找他了。我爱他,然后,我想在下面。”
巴奈特现在已经知道插入和被插入其实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了。或许人们对性有一种自发的恐惧感,在中世纪有无数人甚至认为性是不堪的,他们即使有这种行为也只是由于崇高的延续生命的义务。同性恋者不能拥有下一代,所以他们是yIn|乱的。那么为什么异性恋者要使用避孕套呢?避孕套的使用扯掉了“延续生命的链条”这块冠冕堂皇的遮羞布。
在爱情中,与性相关的“雌伏”是一个不恰当的词,其真正的表达应该是“交欢”,巴奈特拒不接受所有性恐惧教育的说辞。“雌伏”这种词不属于性教育,除非在各种你情我愿的py中使用,否则这个词应该属于性歧视或者性恐惧教育。
“哦……”利亚姆以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们相互喜欢,祝你们幸福。”他说着挑了一下眉,笑着说:“也祝我自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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