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龙衍生AU合集 - 恶人自有恶人磨 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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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民国年间,有一人诨名叫死啦死啦,是个市井混混。家里招魂的,但到他没有魂根,只能平时替人哭丧抬棺材吹唢呐。所以跟白事这一行的人相熟。但红白事并非引水分渠一样分明,有时也能汇成一股,就比如说冥婚嫁娶。

    地方习俗不同,和死人成亲就有各式各样的。有买了相近时间去世女子的尸首配婚的,有活人嫁给死人守寡的。活人嫁死人的也有不同,成亲时有抱着系着红缎花团的大公鸡的,也有抱着亲夫遗像拜堂的。

    我们今天要说的就是活人嫁死人。死人娶过去合葬也就了事了,毕竟死人不会说话,后事全由爹娘哥嫂主持,有什么冤屈不忿也只能到地下说。活人不同,因为活着,总要生出一些事端。尤其是这一行又不是什么正经差事,常常碰到骗子瘪三,这故事可就多了。

    说到这里各位看官可能就明白了七八分,我们故事里这位死拉死啦可不是什么正经人。这不有一天他在街上闲逛,正巧碰上有家出殡。闲来无事和狐朋狗友这么一打听,知道了这是教书的孟家小少爷英年早逝了。这倒是并不打紧,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撑死饿死,在牡丹花下风流而死还是臭茅坑溺死,结果都是一样的。关键的是,孟老爷子疼惜这个晚年得来的儿子,也不要读书人的脸面开明了,要给死去的儿子娶一个老婆,以后地下好照应。最后比儿子大一些,好照顾人。彩礼好说,只要在孟老教授可接受范围内。

    撑死的骆驼比马大。名校的教授再清贫不比普通市井小民出手阔绰吗?死啦死啦就动了心思。他这人就是蒸不熟,煮不烂,捶不扁,响当当一颗铜豌豆,百毒不侵,你奈他何。哪管得了地府Yin司这种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当下就进了孟家的院子,把婚事敲定下来。孟老爷子本瞧不上他这副样子,但无奈好人家怎么会出卖儿女做这种事,再加上死啦死啦一张嘴口若悬河,把孟老爷子唬得一愣一愣,就答应了下来。

    这前脚踏出门,后脚就又有一家出殡的。今个的死人似乎比平时还多。那仪式比那短命鬼小少爷大气得多,还有穿军装佩着枪的在棺材边列队。还没等打听,旁边看热闹的人就说了,这虞家真是气派啊。将军家就是不一样。只可惜这大儿子三十四一表人才,前途无量,突然暴毙了。爹娘该多伤心。听说还没结婚留下香火呢。

    死啦死啦又是灵机一动。赶巧了他在虞府认识一个下人。这人跟他透露老爷是打死也不愿结Yin亲的,觉得荒唐胡闹。但夫人觉得大少爷在地下难免寂寞,有意为少爷寻个伴。这事瞒着老爷不敢明说,打算先斩后奏。

    死啦听了深感后悔,不应该先接下孟家的婚书。但再一想,两个死人还能告自己不成。今天嫁虞家,明天嫁孟家,拿了钱爽快一番,再不行拍拍屁股换个地方。于是自告奋勇,把虞家的婚事也定下了。

    死啦死啦做人Yin损,生辰八字也不吉利,Yin气甚重,百年难得一见。长这么大没有克死自己纯属稀罕事。有个算命的的说他旺夫,他嗤之以鼻。没想到旺的竟是鬼夫。两家本不是很满意,但看了八字之后也没什么可挑剔了。

    于是两桩Yin婚,一个老婆,一明一暗,就这么开始了。虞家虽然是后来的,但是良辰吉日在前,于是先过虞家的门。由夫人主持,死啦死啦在祠堂悄悄地和那黑白照上长得俊俏的死人头夫妻对拜。过了几天又是孟家的婚事,抱着一个肺痨鬼模样的大公鸡再拜天地。之后便乐得逍遥地花钱消遣去了。

    想是这么想的,等到真成亲的时候跟预计的差远了。死啦死啦素日装神弄鬼,声称自己有Yin阳眼一双,能看见鬼,其实一根鸡毛都看不见。这天刚拜完堂。丫鬟把他送进了婚房,也就是大少爷虞啸卿的卧房。卧房为免张扬,装饰简单,但喜酒果盘喜糖糕点什么的一应俱全。

    死啦死啦等人一走就把盖头取下了,四处打量之后,坐在桌上把酥糖往嘴里一扔,嚼巴嚼巴咽了。之后闲不住地东翻翻西看看,毛手毛脚把书都翻乱了。最后又百无聊赖地倒了两杯酒,对着空气嘻嘻哈哈地说夫君请,然后做了个喝交杯酒的架势。

    谁知道另一杯酒就这么飘了起来,然后被看不见的什么东西一饮而尽。死啦死啦叫了一声妈呀,当下手软脚软跌下了桌,干脆爬进桌子底下捂着脑袋不出来了。这边脚上又有感觉被人拉扯,最后竟然被半托半抱丢到了床上,吓得他亲爹亲娘亲老爷地吱哇乱叫。跑到门口开门,着急乱晃的时候发现门竟被反锁了。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对方行为粗鲁了点,却没有伤害他的意思。顺势把他往门上一按,解起衣服抚摸起来。死啦死啦震惊之余,想原来自己遇上了色中恶鬼,这笔生意亏大发了。还没等细想,就被摸得忍不住哼咛起来,控制不住往对方手里送。紧接着屁股就挨了响亮的一巴掌,火辣辣的。搞得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小媳妇模样地委屈地皱巴起脸。

    等到被翻过身来,眼前不再是一片空白。眼前的人漂亮得有点熟悉,是苍白脸色也掩不住的光彩。再一回想,不就是自己那个死鬼老公。死啦死啦这才真的后悔起来。这世上原来真有鬼。已逝的虞家大少爷虞啸卿扼着他的下巴左右看看,最后评价说:“我娘怎么给我娶了你这样的人?”

    死啦死啦借坡下驴,连声附和,高攀了高攀了,我明天就走。说着就想从他臂弯下溜走,却被扛起双腿推在门上。“不用高攀。娶都娶了。我们继续。”

    jian夫yIn妇的两人对上了眼,然后各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死啦死啦还不放弃。您有什么除了挥刀纵马的愿望吗?虞啸卿冥思苦想,回了句没有。死啦死啦也只好带着鬼老公打道回府。没了小瘸子插科打诨,两个单独相处有点说不清的感觉,像是一夜情变夫妻那种不自在。

    回想起之前共度的几夜,死啦死啦脸皮就发烫。见虞啸卿盯着他就更坐立难安了。他陪着笑说,有事您说话。虞啸卿说,你人倒也不坏。死啦听着尾巴就有翘起来的迹象,随即笑脸又被冲垮。就是太贪财了。

    死啦死啦回敬。你太好色了!虞啸卿被他说得面子挂不住,有点羞恼,刚想发火又释然了,诚恳地回答。当初是看不惯你,想把你吓跑来着。不过现在看来,我们谁也跑不了。死啦看他这么坦诚反而没招了。

    嗯,其实我也可以理解。毕竟你都三十多了,还没娶老婆,平时憋得慌哪壶不开提哪壶。虞啸卿臊得脸通红,恨得牙痒痒,干脆把人抓着脚踝拉到身下。这不是娶了吗?麻烦你负点责。说着就去脱他的衣服。

    死啦死啦也是个不争气的,被摸了两下就春心萌动了。毕竟谁让大少爷这么好看,又本钱过人。相处这几日,人也不错。于是心一横,仗着命硬羞涩地半推半就从了。少爷横冲直撞他受不了时,就撒娇哼咛,跟捡来的小狗崽一样,搞得虞啸卿莫名心软,但某处却正正相反。

    两人以前没见过面,脾性倒是相投,床上尤其契合,倒像是上一世熟悉到身体每一寸都知晓一般。到兴起的时候,死啦死啦也不矜持了。一口一个啸卿,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情人,就差没把亲老公三个字说出口。

    两个狂蜂浪蝶逞完能都倦了,靠在一起熟睡。倒是刚到的鬼差犯了难。哪个?因为死啦命格诡怪,鬼差竟然分辨不出哪个是活人。拿出画像比对过,另一个差人发了话。高的那个是虞家大少爷。于是两人拍了拍虞啸卿的肩。

    死啦死啦醒来时没有见虞啸卿,但这也不奇怪。红线那么长,他走远了去散心也不一定。于是他起床去吃早饭,跟往常一样喝酒吹牛侃大山。只是这酒菜越品越没味道。等到了晚上回家往床上那么一躺。他叫了两声虞啸卿的名字没有得到应答,才发觉不对劲。

    总不能这家伙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其实最终愿望是破了童子身,睡够就走了吧。死啦死啦胡思乱想起来。做鬼也得负责任啊。一晚上辗转反侧,他又担心是不是被哪个好事的和尚道士收走了。家里是招魂的。战乱时期,有一顿没一顿活过来。生下来短短几年,他跟着爹娘走遍了大江南北,和池塘里被赶起的鸭子一样,扑扑腾腾,慌慌张张,被战火撵着四处奔走。终于日本人被赶走了,自家人拿起枪杆子斗起来。等到国民党溃败,撤逃台湾时,听说共产党不让宣扬封建迷信,他爹拍大腿做了个决定。走,跟着走。

    渡口挤满了人。官老爷们当然该坐飞机的坐飞机,该上船的上船。留下黑压压蚂蚁般的人群拥挤推搡。他爹怕六岁的他被踩踏,让他骑在自己肩膀上。他紧紧抱着爹的脑袋,看已经离岸的渡船汽笛在Yin沉的天空下冒出滚滚黑烟,在视野里慢慢变成一个污浊的黑点。

    七八岁那年,龙文章死了父亲。原因是当时他爹在小船上被挤下去差点淹死,三魂丢了七魄,自此留下病根。临死时还在念叨是祖宗埋怨他背井离乡。龙文章似懂非懂,抱着爹的骨灰在一块野地下葬。

    母亲说他没有魂根,做不来招魂这一行,要他好好读书。平时则把大院里的邻居们的衣物接过来浆洗,来赚取零用。偶尔有招魂的差事,那天就能添上一道rou汤。rou留给他,娘说她喜欢喝汤。

    他平日上下学也老低着头,捡一些瓶瓶罐罐和还能回收的破烂。夏天就能买根冰棍,顶着烈日飞快跑回去,让他娘尝一口清凉。

    但他还是没上完高中就辍学了。他娘病了,死了。他没钱给娘治病。

    二十多岁,他在新建没两年的公园里长期逗留。到了晚上,那里就会从四处冒出憧憧鬼影,聚集在一起。三教九流都有,上有穿着长衫,温文儒雅的教书先生,下有投机摸狗,贼眉鼠眼,手脚不干净的惯偷。

    他刚来两星期,却如鱼得水像自己家一样,摆出笑嘻嘻的谄笑,应对各色人等。遇见阔客,要价便高些。难对付的自然也要加价。好说话要求不多的熟客则也好商量。他拿一个凤梨罐头把钱存起来。晚上没人的时候咬着手电筒在被窝里数数。

    他身材结实,长相有些土气,但省在可爱,还算拿得出手。在银行工作的徐先生包养了他一阵子,他却跑了,说每天在家等着人太无聊,而且徐先生凡事皆有条例,要求也多,自己感觉不自由。于是他自由地在公园里流浪,等待什么人走近前拍拍他的肩,然后找个无人的巷子,公园绿植遮蔽的角落,或者气味糟糕的小旅馆度过一个个晚上。

    他省吃俭用,罐头里的钱一直在变多,每天念念有词。

    有一天罐头里的钱几乎见了底。再过几天,他把一个小瘸子从医院领回了狭小的出租屋。小瘸子不肯透露父母的信息,一听他说要带去自己找警察,就拐着瘸腿要跑。被他拎着后脖子的衣领跟拎猫一样捡回了家。

    晚上他看着空了的罐子唏嘘,小瘸子嘴损,说瞅你那守财奴的劲。龙文章掐着他靠近伤口的大腿根,恶狠狠地说,快一万五了你知不知道?嘴损的小瘸子捶着床,说你丫先撒开,撒开。

    龙文章按例一周要歇一两天的。手头没钱,这样奢侈的自由便是空想。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小瘸子在煮白面条,龙文章说给我加两个蛋。小瘸子说这么大手笔,吃了上顿没下顿啊!龙文章把几张纸钞拍在他手里,说放心加,给你自己也多来一个。

    白面条卧了两个荷包蛋,清汤寡水的好歹有点葱花点缀,加了点盐清清淡淡也还凑合。正吃着小瘸子抓住他的手腕大叫,哎呦,你这胳膊怎么回事啊?谁烫的?龙文章抽出手,把袖子拉下遮住圆形的溃伤,啧了一声,意思是他大惊小怪,说小孩子瞎Cao心。

    但这一年还是有点好事的,龙文章遇上一个贵客。贵客姓虞,身姿挺拔得像军人手中的枪杆,长相却温润好看。踏入公园的时候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能和这样光鲜漂亮得像电视明星的人物共度一晚,其他的都好说。

    虞啸卿是被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吸引的,灯光越昏暗,他幽黑双瞳里的闪光就更亮眼。冥冥中像是在哪见过。他把人带回了公寓。小瘸子的医药费和自己的伙食费还得靠衣食父母打点,龙文章那天晚上格外卖力。

    事后两个人汗津津躺在床上。虞啸卿在漆黑中抚摸他的眼睛,像是在寻找那火光是在哪点着的。龙文章不解,但是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像农家小狗一样蹭着手。

    两个人聊了几句才知道,虞啸卿这是以为的矜贵高冷,其实是经验空白,不知如何施展。虞啸卿留下的钱很丰厚,足有他平时价钱的三四倍。他终于交上拖欠已久的房租,房东才对他带回来一个人睁只眼闭只眼。

    虞啸卿之后常带他回家,干脆买了一双拖鞋和牙刷备着。无名的野火焚烧着他俩,要在对方身上燃尽才能稍得休息。他们在浴缸里对坐着接吻,龙文章的双腿在他腰两侧舒展着,人轻轻啄吻他的耳朵和喉结,共享一份激情后的温存。

    不久后,小道消息长了腿一样跑到虞军长的耳朵里。谣言说自己的儿子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盛怒之下,一个电话拨过去,把他斥责了一番。虞啸卿板着脸不言不语地受训。转头却把人藏在西郊临河的一处偏僻民宅里。

    这个二层小民房,推窗外面就是一片稻田。晚上除了蝉鸣还有青蛙叫,听起来很有田园情趣,却把虞啸卿吵得晚上瞪着眼睡不着。夜风从窗口吹过,龙文章骑在他腰上汗水随着动作滴落。手从他修长的脖颈抚摸到胸口和小腹,说虞大少爷,累了就睡得着了。

    白天,龙文章裸着膀子,赤着脚,挽起了裤腿去摸鱼虾。虞啸卿拿着网兜跟在身后,上身留着贴身的背心汗衫。小瘸子在树下替他们看着衣服和水,嘴里念叨,真邪门了。房租到期,他是最近被龙文章接过来的,住在一层。

    小瘸子擦擦脸上的汗,看着头顶的烈日,心说真是一对jian夫yIn妇,这么大太阳都拦不住他们的兴致。然后就看见远处龙文章脚滑,拽着虞啸卿的衣服两个人就栽进了水里。过了好几秒只见河面上水泡往上冒,虞大少爷略长的头发和水草一样飘着,吓得他赶紧扶着树站起身张望。

    刚蹦跶着往前跳了几步,龙文章的脑袋一下子shi漉漉地冲出水面,脸上都是得意的神情。虞啸卿的刘海贴在眼前,水滴成了帘子。抿了抿一脸水后,不甘地挟住龙文章的脖子拉近,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带着凉意的吻。

    小瘸子骂骂咧咧地拐回去了,狠狠地咬了口虞啸卿带来的栗子糕,躺在树荫下看闲游的云。快睡着时,一块shi漉漉又冰凉的东西忽然蒙住了他脑袋,吓得他大喊什么东西,然后甩得远远的。

    眨眼间,龙文章笑嘻嘻的一张狗脸一下子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小瘸子大骂你大爷的,抬手就要挠人,被龙文章结结实实按了回去,冲旁边说我就说他老家是北平的吧。虞啸卿笑得弯了腰,没了平时紧绷高傲的劲。光着的上身清瘦结实又白皙的。原来刚才糊在脸上的是他的背心,虞大少也入乡随俗,打起赤膊来了。

    三个人躺在树下吹风。虞啸卿和龙文章肩挨着肩,把剩下的吃的分了下。等着热风把衣服烘烤干爽。小瘸子嫌弃地把龙文章压着自己的腿推下去,嘟囔道,真受不了你们。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突然有一天来了警察,把龙文章和小瘸子带上了警车。小瘸子吓得缩在龙文章旁边。龙文章心里大概有个数,拍着他的肩安慰。去了警局,警察问他是不是拐卖未成年,小瘸子着急地咬了拖他走人的警察,说他收留我的,我自己不想回家。但龙文章还是被拘留了好几天。

    鬼知道虞啸卿忙什么去了,小瘸子守在家几天才等来人。虞啸卿来的时候沉着脸,听他讲完脸色更不好。带着他把龙文章保释出来后,他在路边电话亭拨了个电话,十分愤懑地冲对面喊道,啸卿这次,要造反啦!龙文章突兀地抖了抖,像是从梦里惊醒一样。

    虞啸卿找了他三个月没找到他人。龙文章在地下室又数起他罐头里的钱来,这次凑了快一万,一大半是之前出手阔绰的虞少爷给的。小瘸子嘬着面说,葛朗台。龙文章一点不生气,说别跟我掉书袋了,这葛朗台又是谁啊?

    小瘸子刚要卖弄,有人推开了门。一个穿着长衫,带着眼镜的瘦弱老人站在小瘸子面前。龙文章赶紧转个身不看小瘸子,把没数完的钱塞回罐子里,然后找个犄角旮旯埋起来。

    老人拄着手杖,要打也没狠下心,反而自己眼圈先shi了,问你的腿怎么了?孟烦了跪在地上说父亲,了儿不值得您动气。把龙文章的Yin阳怪气学了个七成。

    小瘸子还是跟他父亲回家了。临走前说您那么想他,怎么不去找他啊?给你那块表天天戴着,隔一会儿就看下。您的时间也不值钱啊。龙文章手盖上那块刚好遮住烟头烫伤的九成新二手名表,大咧咧回应,你揣着那封信都揉碎了,还跟我说不想家。你怎么不自个回去,非要我去找你爹把你揪回去?于是俩人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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