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尾，莫执暗自许愿，要永远和向南相爱，永远在一起。

    他双手合十，闭眼祈祷。

    而姻缘之神也回应了他的愿望，他们将会相爱，然后永远，永远在一起。

    向南低头看着手机里的股票，下午四点，莫执的纸团会按捺不住，通过传话的同学扔过来。

    “上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

    纸团扔过来，莫执忍不住回头看，向南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眼神望着远方好像心不在焉地思索什么，一点都没有告白时候的紧张忐忑，从容不迫，淡定，游刃有余，好像这样做了不下千百次。

    纸条里用透明胶粘了野花，白色的，很小一朵，很新鲜，还带着青草的腥味，应该是事先准备好的。

    一想到这是那一双看着颇为粗野的大手，小心翼翼在小巧纸上粘好的手工作品，莫执有些局促地脸红了，觉得十分难为情，又瞄了一眼后面，捏紧了纸条，又提笔。

    “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吧。”

    向南快速丢了一张“没有”回来，然后从后排漠然地看见莫执逐渐赤红的耳尖。

    真的很难看出，现在这个羞涩姿态的男人会在日后杀了他，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千百次的囚禁虐杀，真的会被这幅干净到令人窒息作呕的皮囊欺骗。

    沉寂了一会儿，纸条又扔过来。

    向南用摩斯密码写了下课见。

    向南写完忍不住冷笑，他一开始甚至连摩斯密码是什么都不知道，是莫执，在这千百次数不清的轮回里教会了他。

    纸条扔来扔去，中间沉浸在题目里不停被打断思路，帮忙传递，想要吃瓜的圆框眼镜女生看不懂纸条上摩斯密码，终于爆发了：“又来？你们俩这是要传到天黑吗？”

    向南装作没听到，表情死鱼眼望着空气，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莫执低下红通通的脸，尴尬地装作在忙碌写题。

    不远处几个人默默看向他们这边，有的撑着脸颊表情不耐烦，有的眼神不快地冷冷瞥着。

    放学后铃声响起，所有人陆陆续续收拾东西走出教室，莫执回头看，向南的座位空空荡荡，人已经不见了。

    “他早就出去了，应该在外面等你吧。”后座女生抬抬眼镜提醒道。

    向南提前跑出去，是为了和易老仙打电话，老头线下业务无人问津，手机上算卦倒是一点不落，办事收了他不少大洋。

    他一边低头看着手机一边走到楼道里，转弯，几个人围成半圈，挡住了他的去路，正是刚才冷眼不耐烦看着他俩的几个。

    其中一个直截了当，挑衅问：“喂，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走开，别挡道。”向南冷冷道，手插兜，因为身高很高，肩膀很宽，是低着头说的，而且几乎是两个人才能挡住一个他，简直跟狗熊一样的体型给几个人带来十足压迫感。

    “刚转学过来就追莫执，你们是gay吗？”旁边人硬着头皮，不依不饶，扯出一点嘲讽的笑容。

    向南本应该做点什么比如和他们打一顿，反驳也好，承认也好，但不应该是这样，这样的眼就好像已经将他们几个看了千百遍，带着熟悉和疲倦。

    “我不想浪费时间……莫执他是不一样的，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放弃吧。”向南从头至尾没有变一点表情，多一个眼神都不给，只是麻木地冷冷插着兜，连多嘴一句或者动手欲望都没有，眼眸望着走廊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