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就此断开,很久没有如此清晰而富有逻辑的思考或者回忆了,顾瑜轻轻的叹了口气,麻木的神经方才思维的回光返照似乎在暗示什么。顾瑜打开床头灯,盯着床头的药瓶看了几秒之后他起身从自己的记事本里抽出了那张名片。“试试吧”,顾瑜对自己说,“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比起死,我愿意赌一下这个人的可能性。”不顾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顾瑜拨通了名片上的那个电话。
对于邢肃来说,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他是俱乐部的股东而不是打工仔,俱乐部作为他名下产业中微不足道的一角,他没必要经常跑去上工,虽然他们总是催他回去带几个奴隶或者教出一个徒弟供他们压榨,不过他显然不想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君主、至高无上的,他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加上前两天杜晓鑫入职交接,很多事情乱糟糟的,他不得不亲自盯着以防出乱子,因此小小的加了个班,还好明天基本就步入正轨了,正准备洗漱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这是他作为的手机,上面陌生的号码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顾瑜听到了一年多前那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他感到很紧张。
听着对面略急促的呼吸声,邢肃的微微勾起唇角,他仔细过滤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这个圈子相对封闭,接到过他特制名片且看起来还没入圈的小东西,想来想去也只有一年多前来接朋友的那个小东西——顾瑜,很可爱,而且散发着猎物的气息。恶魔回味着与天使的初遇,温柔善良的天使接过了误入地狱的友人,局促地道谢,丝毫意识不到眼前的人就是地狱的主人。邢肃对于即将自投罗网的猎物很耐心,但对面好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邢肃选择递一个台阶:
“是顾瑜吗?”
“!”顾瑜吓了一跳,可对面都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顾瑜也只好应了一句:
“嗯,是我。”
“怎么了?这么晚给我打电话。而且既然你打的是这个号码,想必你已经发现那张名片的秘密了。”
“是。我我想向你咨询一下”顾瑜天性的谨慎的内敛让他对于大胆的言辞难以启齿,他脑子里有一个计划,但他不确定对方是否愿意配合。
“咨询什么?”这场对话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邢肃脸上的笑意扩大了几分,优雅的外表下却是极度的危险。
“我听说调教师是会带徒弟的,我想问一下,您是否愿意带我?我说的是嗯正式拜师,不是拜托您指点一二”顾瑜无法抗拒内心安全感的缺乏,他既想要被控制,又不想完全交付丧失自我,于是他选择了最狡猾的一条路,拜师。有些优秀的主人会选择从学会如何做一个奴开始,器具的使用和感觉都需要自己亲自体验之后才可以更好的运用,虽然主人们的体质让他们很难享受这个过程,但是这可以帮助他们变得更加成熟、负责。
“”好像没有想到这个回答,邢肃的笑容凝固了一瞬。这不可能,邢肃相信自己的直觉,顾瑜绝对是一个猎物,一个,他渴望被控制,不会错的。但邢肃很快就想明白了顾瑜的心理,他轻笑了一声:
“好啊,但这种事情需要拟定协议然后面谈,你什么时候方便?”
“我我随时都可以!”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顾瑜愣了一下,紧接着有点窃喜,他感觉自己的计划实施的很顺利:“可以尽快么?”
“可以。”邢肃从顾瑜兴奋到略微颤抖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异样,给手下几个人发了封邮件让他们最近不是大事不要来烦自己,然后补了一句:“明晚方便么?你把地址给我,我会去接你,当然如果你对我们的协议很感兴趣的话个人建议你带上两件换洗衣服和一些随身物品。”
“!!”过快的进展让顾瑜有点措手不及,麻木的神经都因此跳动了两下,顾瑜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复:“好的,谢谢您。那明天见?”
“明天见。”邢肃挂掉电话眯了眯眼,目光中带了一丝危险和兴奋。从第一次看到顾瑜他就有几分蠢蠢欲动,当时无心撒下的网居然真的扑住了那个自投罗网的小东西,邢肃感觉自己是时候养一个长期的奴宠了。调出来一年多前就找人查到的关于顾瑜的资料,邢肃倒了杯咖啡开始“备课”。虽然徒弟的身份让邢肃有几分不满,但是他本来也幻想过可以拥有一个在旁人面前是优雅矜贵的主人,却永远驯服忠诚地跪在他面前的奴隶。恶魔在人间再次遇到了那个天使,不知为何那可怜的天使浑身布满深可见骨的伤口,恶魔就这样接受了天使的求助。
第二天虽然还是浑浑噩噩的,但顾瑜还是记得打电话取消了之后的心理咨询,在脑子乱七八糟的情况下努力收拾自己的洗漱用品和简单的几件换洗衣服,还好入夏了,只需要带几件薄衣服就行,不占地方。晚上都快到约定的时间了,顾瑜才迷迷糊糊的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吃午饭了,但这大概得怪他不是很饿以及对晚上过分期待。顾瑜撇了撇嘴,没有爬起来去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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