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要落山,金黄余晖把周棉清脸上细小的绒毛也照得清晰,柳岸有片刻的恍惚,随后便落入揉着阳光味道的拥抱。微微放大瞳孔,身体因抚着后背的手逐渐放松,她偏头,脸颊贴着肩膀,把自己的重量放一部分在周棉清那里。
等了很久,柳岸的手依旧垂在两侧没有动作,周棉清愤愤,二话不说隔着衣服朝后颈咬上去。
“嘶!你怎么……”柳岸下意识想要挣开怀抱,却被锁得更紧,仰起头瞪周棉清,却看见她眼里正冒着酸气。倏而反应过来,好笑地弯弯眼睛,重新回抱住发小脾气的人。
“怎么那么小气。”唇瓣贴上耳朵,她蜻蜓点水地吻了吻,一呼一吸的热气吹得耳廓泛红,最后都凝在耳垂上,Jing细小巧的耳钉晕开闪烁的光。
囫囵嗯了声,周棉清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柳岸,视线往下在脖颈四周绕一圈,又打开车门示意她坐进去:“我去接ty,你在这儿休息会儿。”
柳岸本想一起,被按着肩膀强制关上门,从外看车内有玻璃膜阻碍视线,周棉清能想象到那张嘴巴抿成一条线带着怒意的脸,好心情地挥了挥手。里面的人的确是那副表情,但看见车窗上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很快收回去——脖子上的伪装早就掉了,痕迹明显。
周棉清是在给她留面子。
如果她这样光明正大走到那两个女孩面前,就是在宣告自己的口是心非。毕竟“前女友”三个字的确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老婆”也是她亲口应下的,现在挂着一脖子吻痕,即使没做都会觉得做了。
何况是真做了。
领回ty,两个女孩很热心地帮周棉清一起将野餐垫和没怎么吃的饭盒收拾好,把她们探究的表情看在眼里,分别前其中一个忍不住开口:“你们是吵架了吗?”
“是吧。”回忆提及郁山时柳岸的愤怒,周棉清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对自己生气。
“哇,不要用这种不确定的语气,真的很令人火大!”女生拍了拍脑袋,“那个姐姐一看就很喜欢你,从你来就一直在偷偷看,你不要惹她生气啦。”
两人凑上来叽叽喳喳给周棉清出主意,你一言我一语交流哄老婆心得,最后得出结论:
“其实我觉得色诱最好用。”
“前提是先把问题掰扯清楚。”
周棉清点点头表示受教,原来是顺序错了。抬手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手机里没有来自柳岸的消息或来电。她适时打住话题,交换联系方式后匆匆赶回去。
隔着车窗,柳岸埋头靠在玻璃上,已经睡着。ty大概感受到主人的气息兴奋叫了几声,里面的人悠悠转醒,眯着眼看清外面,摇下车窗把ty接到怀里。
“下次记得把窗户开条缝通风。”周棉清从另一侧上车,自觉坐上驾驶位。
打电话给助理叫她来把自己的车开回去,嗅觉灵敏的ty闻到空气当中异样气味之后警惕的叫声,时刻提醒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后座还是一团糟,柳岸没有事后整理的习惯,左右洁癖的又不是她,都等着大小姐来做体力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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