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树林里并非万籁俱寂,或高昂或低沉的虫鸣声不断,像不分昼夜地吹着贺新婚的唢呐曲儿。
挺秀的老榆树下,还有唇齿交缠时吞咽涎水的声音。
榆之远勾着桑根的脖颈,舌尖主动去描绘桑根的唇形,试探一样地伸进他的嘴里。
桑根弯下身将人抱起来,托着他的tun抵在树上亲,怀里人的双腿便自觉地盘在他腰间。榆之远紧紧揪着男人的衣领,生怕他动作太大弄得自己掉下去。
亲到两人嘴唇红肿,麻麻疼疼的,榆之远才“唔唔”地含糊说着求男人放开。桑根亲了亲他冒汗的鼻尖,才腾出一只手撩开榆之远的上衣,大手迫不及待地伸到胸前揉捏着一对细嫩的ru尖。榆之远又痛又痒地哼着,身体一直往下坠,硬得翘起来的性器抵在桑根腹间。
“放我下来。你进来好不好?”榆之远对着男人低声说。
桑根放下他,觉得自己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清醒的了,他深吸了口气:“榆之远,你看着我,想清楚了,你确定要在这里做?”
榆之远斩钉截铁道:“要。”
“可能会有人看到”
“不会的,这里很少有人会来,我,我不出声。”榆之远讨好一样亲了口桑根的嘴角。
“我就问件事,你别多想,”桑根犹豫着还是说出来:“你昨个洗澡了吗?”
“啊?没,没有”榆之远羞得满脸通红,半天才支支吾吾憋出几个字。
桑根捏着指尖的一撮灰指给他看,像是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不能是我自己身上的。最近天太热了,一天不洗澡都不行,我也不是嫌弃你,榆之远,看你平时还挺爱干净的。哎,你去哪!”
榆之远红着脸低着头,快步往林外走,听见桑根的话头也不回道:“洗澡。”
桑根跟过去拉住他的手,刚要说些什么自己就忍不住笑了,嘴角咧开后瞅见榆之远面露愠色又忙抿住嘴,冲着榆之远摆手:“我不笑了,不笑了。不过,你脸皮真的太薄了,经不住逗。榆之远,我真不笑了,诶,你别往前走了!”
两人拉扯着眼看就快出了林子,榆之远见甩不开他的手索性停下了脚步,两颊还带着没褪下的chao红:“松开。”
“当老子傻呀,松开你不就颠颠儿地跑回家了。榆之远,我真不是嫌弃你。”桑根攥着他的手腕就把人往自己这边拉。
榆之远:“我嫌弃我。”
“你谁不嫌弃呀。”桑根略一思索后又说:“你要洗澡也成,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洗。”
桑根说的好地方就是一条河。
杳无人踪的河岸立着数棵垂柳,枝条随风而动,透过枝叶缝隙的阳光在草地上圈起了一个个破碎的几何图形,影影绰绰的,像米粒,似月牙。
小镇里没几个工厂,河里的水还清得很,这处河道窄,水也不怎么深,河边茂密的杂草长叶浮在水面,随波荡漾。
“河里有蛇有蝌蚪有虫卵。”榆之远避开桑根伸过来的手。
“你怎么不说河里还有水鬼?”桑根倚着柳树盯着躲得离河边越来越远的榆之远。
榆之远从棵老柳树后露出脑袋,冲他喊道:“因为我是唯物主义者。你别曲解我的话,反正河水很脏的,要洗你自己洗!”他说完就马上藏到树后。
“行,我下去给你瞧瞧有没有蛇。你又不喝河水怎么事还这么多”断断续续的抱怨在“扑通”的落水声后戛然而止,榆之远觉得不大对劲儿便从树后探出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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