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体挨在一起颠动时会无意摩擦,却也红得像要烂在树上的果,圆鼓鼓的涨起来。
谢桥突然恨他这样浪,性欲里的暴戾来得毫无缘由,他狠狠拧住这两颗硬得像能几出汁的东西,疯狂震腰,不顾一切地往里Cao。
纪真宜被他顶得神经崩溃,手紧紧抓住床单,整个半身都挺起来,“停——不要,疼、疼啊!”
他在纪真宜死死压抑的惨叫声中射了。
窗外的雨还没停,温度真如纪真宜所说降下来了,激情过后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沁凉,房里几分Yin寒。
他们一齐赤条条地跌进谢桥床里,纪真宜连喘气的劲都没了,瘫在那像要变作水流了去。谢桥看着天花板,好久才从那种目空一切的快感和无所适从的空虚中抽出身来,他坐起身,想把纪真宜送回他自己房里去。
手刚扶上纪真宜的肩,就听见臂弯里的人闷闷地问,“小桥是总裁吗?”
谢桥为他不知所云的话偏了偏头,“?”
“用过就丢,拔屌无情,还有不让刚和自己进行了一场炽热搏斗的战友睡床的怪癖。”
刚进行过炽热搏斗的战友艰难地翻了个身,抱住谢桥劲韧的窄腰,没什么Jing神地蹭了蹭,笑了,“可是今天好冷呢。”他一直没有睁眼,翘起的嘴角倦懒温柔,像在哄他,“小桥总裁忍一忍吧,我们一起睡,你抱着我,会很暖和的。明天我请你吃红豆米糕好不好?”
十分钟后谢桥发现自己受骗了,纪真宜根本一点也不暖和。相反的,他身上冷得要命,就算今天的温度实在算不得上低,可纪真宜身上还是冷得像要结霜,骨头里仿佛往外冒冰渣子。
“你怎么越来越冷?”
“因为我是渐冻人。”
……
谢桥更冷了。
当夜,纪真宜像抱着救命稻草的八爪鱼一样缠在谢桥身上榨取热度,谢桥被他勒得好久才睡过去。
纪真宜第二天一早果然没能起来,蜷在床上眉头打结,神情恹恹的,像被车轮碾了一整晚。哼哼唧唧地交代他,“你去吧,我在你房里困会儿,等下我妈问你就说我一早就去学校了,我等她出门买菜再走。”
祝琇莹一般是不进谢桥房间的,偶尔打扫都是在谢桥在的情况下。
谢桥照旧跑了步然后冲了个澡。早餐的时候,祝琇莹又焦虑地和他说起纪真宜的成绩,祝琇莹的性格和她的气质非常不合,她有一张清冷贤淑的鹅蛋脸,看起来好像话并不多,像以前大宅后院里隐忍温柔的女人。但事实上她很唠叨,也很琐碎,不知道她是一直就这样,还是成了纪真宜的母亲才这样。
毕竟所有的母亲都做好了为子女变得唠叨的准备。
“我都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他就跟没有心一样,半点心思都舍不得花在学习上,我为了他这一年都不工作,这中间要耽误多少事。我知道他现在没心思学习,他要活他自己的,可我怕他大了后悔……”
谢桥听了还颇有几分心虚内疚,喝着粥甚至怯于应腔,只应付似的嗯啊几声,毕竟他是耽误纪真宜今天不能去上课的罪魁祸首。
谢桥临出门前,祝琇莹又去纪真宜房里收拾了一趟,发现纪真宜书包还在,又是一通“这孩子没救了还念什么书”的念叨,末了还是央谢桥帮着带到学校去。
谢桥提了他的书包,又轻手轻脚地回了趟房间。纪真宜睡在床上,被子裹着他卷得像个白胖的蚕蛹,两肩那块儿压得紧紧的,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睡得通红的脸蛋,很乖酣的样子。纪真宜昨晚哭了一场,脸上有些水肿,却也不丑,反而比平时的寡瘦苍白看着鲜活不少,像个软乎乎的rou包子,细看之下还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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