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解元啊,您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咱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们家小二和跑堂只有这三位,那一位能抢走您正君啊?!”掌柜的被鄂孝廉就着领口差点喘不上气,脸红脖子粗的解释。
云槐更是把一个店小二给制服住了,怒道:“刚刚就是你把我叫出去!!说!!你们到底要图谋我家先生什么?!!”
鄂孝廉浑身戾气乱窜,突然瞧见那柜子后头的地上银光闪闪,好像是个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捡起来,果然是绿妙水的发钗,还是他最喜欢的珍珠流苏发钗!!
掌柜的百口莫辩:“真真是冤枉啊!!好端端的人就这样在我店里没了,鄂解元,您还是报官吧!!小人自证清白!!若真是小人所为,小人愿一命抵一命!!”
鄂孝廉看着掌柜信誓旦旦的样子,失控下脑子又开始冷静起来:“云槐放他们回屋去看看有没有丢东西的,或是丢衣服的!”
掌柜的瞬间活过来知道有希望:“快快给我回去找!!!找出来我给你们涨工钱!!谁私底下干了什么赶紧给我交代!!!”
鄂孝廉冷笑:“这件事要是和你们有半点儿关系,我的人有了半点差错,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掌柜的被吓得不敢吭声,不禁后悔早知不让那些围观的人进来好了,定是混进来什么混子,看这解元家的正君美貌抢走也未可知,真是真是失算!!为了赚入门看解元的那点儿赏钱,弄成现在这个局面,他以后还如何开店啊?!唉
“哇哇哇木木木木木”葡萄嚎啕大哭,大眼睛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鄂孝廉把她抱入怀里哄,心如刀割,无比后悔同意带着他们姆子出来赶考。
鄂孝廉让云槐去报官,留下灵鹊儿在这里守着看葡萄,自己拿着带出来的三百两银票去了城郊的村子里陆家找了当地有名的鹿三。
此人是林城黑道数一数二的头目,招人问信儿极准,且属于白手起家,并没有背景靠山,开了一家马业镖局,除了偶尔送镖还兼具保护重要人士上路,黑白两道都客客气气的,人称鹿三爷。
鹿三爷看上去很年轻,正和几个弟兄在打牌,嘴里抽着青玉烟斗儿,不过三十岁出头,小麦皮儿,瓜子脸儿,模样英俊邪肆,一双桃花眼风流倜傥,虽笑却含威:“哟既然是解元老爷亲自出面,这单我鹿三接了!只是价钱只负责找到人,救人怎么也得这个数!”
他虽然说得客气,但是饱含嘲讽,也并没有招待鄂孝廉坐下,或是如何。
鄂孝廉此刻病急乱投医,但他知道这些黑道消息极广,就算被坑,也有希望能快速收到消息,他恭恭敬敬的把三百两银票放在鹿三爷手肘边的桌子上:“鹿三爷,鄂某实在担忧内子才来恳求您,银两上只要您能越快得到消息越好,消息一到,我再加付您二百两,总共五百两,若需要您出马相助,我再付五百两,恳请您帮帮忙。”
鹿三爷可算抬起眼皮子瞧了他一眼:“行,鄂解元老爷长得像个小白脸儿,原来是个是爽快汉子,您且回去等着吧,两天内就给您信儿,二棍子你他姆姆的快出牌啊,慢的像个屎壳郎——”
鹿三爷骂骂咧咧的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看鄂解元看傻了的二弟郑文辉诨名二棍子,鄂孝廉心急如焚,拱了拱手告辞。
郑文辉悄声道:“大哥,您忘了魏大公子的香闺里挂的肖像就是这个白面小解元的!!”
鹿三爷冷声:“用得着你说?”
他又嗤嗤笑:“那个小野双儿,上回老子就在他手下吃了大亏,这回呵呵”
回到客栈,鄂孝廉又反反复复把客栈找了个遍,为了防止万一,他让云槐带着灵鹊抱着葡萄另外去了别家客栈。
柳城,沈太守府。
亭台楼阁,水榭高台皆仿照苏州庭院的阔朗太守府内。后花园中有一绿水阁,那阁是为了沈太守最心爱的侍妾绿依爱所建。奢华典雅无状,烟云缭绕在奇花异草和假山石水间,仿若仙境一般。
绿水阁正房屋内,摆着一张三十六扇檀香木拔步床,沈太守一袭磨的有些发白的蓝灰儒子深衣,老泪纵横的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美艳小双儿:“意爱意爱这就是你给我生的水儿吗?呜呜呜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沈太守侧君苏纱敏冷笑:“老爷还记得当年对小姐的承诺吗?现在公子也回来了,太守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小姐的!”
沈鸿儒抹着泪,坚决道:“是,只是依爱的,我从没忘记过意爱!!我此生最爱的女人!!现在她给我生的孩子也找回来,绝不能不正了这嫡子身份!”
苏纱冷笑摇头:“小姐已经去世,您这一辈子都补偿不完。”
“我我这是在哪儿啊?”绿妙水睁开眼睛,撑着身子挣扎着坐起来,慌张恐惑。
沈鸿儒看着他那一张几乎和绿意爱一模一样的脸,搂住了绿妙水:“我的儿啊!!呜呜呜都是爹对不住你啊!!!呜呜呜”
绿妙水头疼的厉害,推开沈鸿儒,缩进床里面:“你们这里到底是哪儿?我怎么会来到这儿?这里不是罗家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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