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时,徐墨涠已经习惯宣羿动不动的“失踪”。他学着与自己不安的心和平相处。彭熹找他的次数多起来。每次不提别的,天南海北地闲扯一通,偶尔说个相声段子,非要把徐墨涠逗笑。
挂了电话,徐墨涠总无奈地想:如果他喜欢的人是彭熹该多好。
感情这东西可真折磨人,理智再占上风,你心不由己啊!
不由己的人不只徐墨涠一个。暑假过半的一天,彭熹和徐墨涠说,新学期话剧社招新有个舞台短剧,他写的剧本,想叫徐墨涠听听台词。
“好啊。”徐墨涠说,“你真能,什么都会。”
“瞎凑热闹。”
等了好一会儿,彭熹的语音才发过来。点开听完,他后悔答应了。
“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最后这一句,徐墨涠不会傻到相信它只是台词。他忽然想哭。宣羿从没对他说过这四个字;他宁愿在床上捅得他求饶。
一整天,徐墨涠没有回消息。晚上,彭熹问他:听到了么?
徐墨涠装傻地顾而言他:女主太幸福了,谁演?
这下轮到彭熹沉默了。徐墨涠感激他最终没有把话捅破,让自己不必赤裸裸面对他的求之不得。假如彭熹真的道出口,他难免愧疚。
一周以后,徐墨涠回了学校。宣羿对他忽然从天而降吓了一跳。
“还半个月才开学。”
“我太想你了。”
他没法告诉他,自从听了彭熹那段语音,他心里就慌。慌什么他说不清,他就想见到宣羿,让宣羿好好把他弄疼一次。他像突然开了窍一样主动,使宣羿重新寻回欲罢不能的感觉。这之后大半个学期,成了他们相处最甜蜜的一段日子。
入冬以后,赶上徐墨涠生日。是个周末。宣羿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说:“想一整天和你待一起。”
待着待着还是去了床上。宣羿压着他的腿掌握主动,他手从宣羿胸口往下滑,滑到腰间那张弓上来回摸,连喘带哼地说:“我什么时候也也去纹只箭吧凑一对儿”
宣羿忽然一僵,徐墨涠留意到他皱了下眉,接着下半身一空,宣羿跨到他胸口,套一摘,直把自己那根往他嘴里塞:“Cao你的时候别老走神。”
直到歇下来,徐墨涠才恍然醒过闷儿:箭或许早在另一个人身上了。
他没有问宣羿;追问会毁了这个生日。
寒假归来的那个学期,他们爆发了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大争吵。徐墨涠又一次不堪忍受想念的“突袭”,把宣羿的真面目揪出来了。
无可辩驳。宣羿坦言自己就是这种喜新厌旧的人,和徐墨涠短时间处处还行,长期在一起太无趣了。他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那你当初干吗撩我?”
“没接触过你这类型,有点儿感兴趣,聊了一阵儿就想看看你在床上什么样。”
“我”徐墨涠气得直咬牙,头一遭爆粗,“我Cao你妈!”
“你激动什么?谁恋爱不是这么开始的?你不是?你上来就山盟海誓至死不渝?”宣羿犯愁一样看着他,“再说你觉得咱俩真合适么?说得来还是玩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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