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身时,两人跑远了。
“滚回去好好听课。”陈峰扬声道。
教室里老师正上着课,朗朗的声音传来。
“报告。”
“报告。”
教室门口,两人站定举手道。
“请进,”门边的李教授侧过头,眼镜片闪过一抹亮光,看向门外的他们,调笑道:“居然还会回来,这出乎了我的意料。”
教室里一阵笑声,全校都听到他们俩被陈峰点名。
气氛轻松。
韩渝扯笑垂下头,赶紧和傅一炤分开,回到位置坐下。
韩渝坐直拿出书,抬头看着黑板,认真的听课。
午饭,两人一起去一楼食堂吃。
韩渝照例只打了两个菜。傅一炤一个盘五个空,全满,他通常都吃不完。
找了空位坐下,韩渝吃着,不时抬头观察傅一炤。
看出他的心思,傅一炤夹了个鸡腿过去,他不喜欢吃,特意打给韩渝的。
“悄悄看我?”傅一炤道。
其实,韩渝想知道季思宁的情况,但一直没开口。
韩渝想着,鼓起勇气问,“思宁怎么样了?”
傅一炤迟疑片刻,才缓缓道:“他Jing神不好,我妈送去了国外,以后会回来,短的一年半载,长的不知。”
韩渝用筷子戳饭,嘴里的菜还没咽下,点了点头。
知道他会自责,傅一炤内心不太想说,但韩渝想知道,他还是会说。
两人忽然都没再说话。
“他自己去的,”傅一炤觉得压抑,握了下韩渝拿筷的手,轻声安抚,“渝兄,你没有错,如果你是凶手,我就是那递刀的人,别让我有愧。”
韩渝很轻的嗯了声,重新夹了菜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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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傅以苼的后事,季思宁把自己关在黑屋里不出来。那里是傅以苼日夜生活的地方,她从来不会出去,因为害怕阳光,会觉得丑态毕露。
季思宁以前很怕那个大厅。
厅里一年四季拉着窗帘,不开灯,傅以苼站在窗下,他就跪她的身后,小心看着她的背影,听着谩骂,接受不时丢来的器物。
有时是个杯子,有时是个花瓶,有时是其他尖锐的物体,砸到流血,砸得他疼。
他那时只想逃。
但她用话绑着他,哀求他,“妈妈错了,妈妈只有你了,乖,去舅舅家,去找哥哥好不好?但一定要回来。”
他跪了十多年。
他关着自己的期间,傅以棠让心理医生轮流来开导,每个医生来了摇头就走。他始终跪着,未挪分毫。
可惜无论怎么跪,窗下再没有人,想听她求他回来,永远也没了机会。
几天后,季思宁推开门,走出了黑暗,来到他舅舅身前,说自己有病,是时候去看看了。
突然间,他所有的恨意无处着力,不知道是该恨谁。
他舅舅关着他,那里的门随时能被推开,是他没想过出去,那里的灯也随手可碰,是他没想过要开。
他想摆脱傅以苼,傅以苼却走了,留下的遗书里,没有一句话给他,却都写的是他。
季思宁最终离开了凤城。
他的故事没有结束,韩渝的人生也没有止步。
尚阳迎来一次月考,也需要统计上排名。韩渝这次总分260,跟作弊时相差不多,排名200以内。傅一炤则200分,也跳出倒数五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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