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桦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擦干血污出来的,他装作无事发生,但牧觉显然不信。
“怎么了,只是着凉了,肚子有点痛,没什么的啊。”段桦棠笑着说。
随着一股热流,血迹在裤底扩散,他在空调下手脚冰凉,僵硬的无法动弹。他不停地说没事,直到牧觉把他拦腰抱起,他终于忍不住躲避似的把头埋入他胸前,捏紧了他的衣服。
经过一段颠簸,不知过了多久,段桦棠被放到一张柔软的床上,仍旧不肯松开手。
“你手这么冷,”牧觉安慰的揉了揉他的头,目露担忧,“是不是很痛?”
下身一片黏腻,像是条滑腻冰冷蛇的从花径深处长出,缠绕在腿根,吐出shi润鲜红的舌信,渗透进每寸皮肤,蛇鳞缓缓刮侧着柔嫩的xuerou,削出许多细小伤口,蛇尾在子宫中翻滚作祟,血腥气涌上喉头,他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小时候去医院的画面反复重演,他听见母亲的哭泣、父亲的叹息,还有医生作出的诊断。
他的……子宫是没有发育成熟的,不会有正常女性的功能。但如果他是男人,那这又是什么?
“……我是怪物。”他嗫嚅着,后牙槽不住地碰撞,“这是我,第一次月经。”
段桦棠正欲开口,将一切全盘托出,却不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感觉就像快淹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他的眼眶不禁泛酸。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亲人以外的人身体接触了。原来脆弱时有人陪在身边是这种感觉,如同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不再惶恐空虚。
原来只会自己舔舐伤口的小怪物,也会被人温柔以待。
第一次月经他没哭,身下阵阵的刺痛也可以忍受,但来自牧觉的拥抱却让他破了防,小声啜泣。
牧觉抱着他摇了摇:“那天晚上你不是说,你是omega么,我当时就在想,原来那不是小说设定,而是真实存在的。”
“桦棠,你不是怪物,你明明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omega。”
段桦棠破涕为笑,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他恍然大悟,原来他生出这样的身体,是为了遇见属于自己的alpha啊。没有那次直播事故,没有他打赏“女主播”,就不会有现在的发展。
牧觉打了个电话,让司机送卫生巾和止痛药来。段桦棠望向牧觉透着柔光的侧脸,光线让脸颊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一时分不清这是梦是真,而牧觉恰好转过了头,看到他的眼神时,嘴上说到一半的话语忘了词。
牧觉的脸缓缓凑近,在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吐息时,司机的喊话打断了他,
“喂——?还听得见吗?”
“听得见,”牧觉顿了顿,收敛目光,“先这些吧。”
人越是脆弱的时候,越是需要别人的陪伴。段桦棠忽然不想坦白了,至少现在如此,他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打击。
他生了不该有的贪念,想预支不属于自己的温暖,让那支强心剂及时注入他近乎枯萎的生命里。
段桦棠等牧觉挂断电话,浅浅的弯起唇角:“牧觉,那你说,我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
牧觉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段桦棠柔顺的偎过去,
——“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牧觉淡色的嘴角,被印上了一个玫瑰味的吻。他愣住了,面对段桦棠纯辜的眼神,他微微张了张嘴,平时还算能言善辩的人,此时什么也说不出。
好久,他艰涩的开口:“没尝出来。太快了。”
段桦棠赌气地鼓起了腮帮。牧觉露出了一丝笑意,听到对方软糯却艳丽的嗓音:“如果你把想说的话都告诉我,怎么尝都可以。”
段桦棠如愿看到牧觉表情的裂纹,对方紧盯着他,似乎在揣摩他的用意,他安静的把指甲刻进手心,等着牧觉的话。
“那些话,无论什么时候、地点,只要你想听,我随时都可以说,只是对于你的答复,我没有任何把握,”牧觉望着他,“或许,你该给我点自信?”
怎么会没有自信呢。段桦棠觉得不可思议,但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又不像是在说谎,他干脆闭上眼凑过去,蹭了蹭牧觉的脸颊,泛起细腻柔滑的触感。
“有自信了吗?”
段桦棠轻柔的话语吹拂着牧觉耳边的发丝,他喉结滚动一下:“不够。”
段桦棠不满的哼了声:“你是不是有些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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