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念醒来后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脑中残留的记忆告诉他在与李希辰分别后,他似乎是因为身体突然不适倒在了沙发上,后面鼻尖还嗅到了好友身上熟悉的味道,再详细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他现在在的一个地方是一个纯白色的房间,墙壁和家具都是纤尘不染的纯白色,白得刺眼,这种性冷淡到死亡的风格他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有。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面容雪白,气质高然,在金丝边眼镜后的一双黝黑双眸深邃无光,有着能把一切光明都收入眼中的能力,这人不是他那洁癖成瘾的亲弟弟还能是谁?
单澄,是比单念小两岁的弟弟,虽然他们俩都继承了父母的好相貌和天生晒不黑的肤色,但是单澄由于职业的关系,比常在战场上混的单念要看起来干净得多。
他的爱干净体现在手上每隔半个小时就要换一次的手套,体现在每天用来擦家具的水是按比例调配好的消毒ye,体现在与他人有直接皮肤接触的物品必须经过两小时消毒才能自己触碰。
单念从小就发现了弟弟这异样的洁癖,想方设法要把单澄带回正轨,但收效甚微,努力了二十年的成果也只是单澄愿意将他纳入周身一米的范围内。在被导师推荐去医学研究院后,单澄对于洁净的要求更是丧心病狂,以至于到了现在这种周身之物不是白色就浑身不得劲,一天不穿白大褂就浑身不舒坦的地步。
“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单澄看见床上坐起来的单念,眼睛稍微亮了亮,快步走到病床前。
单念可以保证,距离床有两米远的那把椅子是特地为单澄准备的。啧,孩子越长大就越不可爱了,以前他还偶尔能突破一米防线,十五岁后单澄就将警戒距离提升到了一米三,对他严防死守。
看吧,我就说这混小子一定会走去那个椅子
结果让单念饱受惊吓的是,单澄竟然走到了床边,还作势要伸手摸他的额头。
单念心里一时想的竟然是:我是不是要死了,弟弟竟然对我这么好。还是我已经死了,所以现在看到的是幻觉?
好在陪伴单澄二十余年的洁癖根深蒂固,他似乎对伸手触碰单念感到有些不安,看到单念下意识的回避后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冷静,单澄,你已经等了这么久,不急于一时。单澄眼中一丝红光闪过,手在背后死死攥成拳,用尽力气不让自己失控。抬起脸,他又是单念熟悉的那个高冷小混蛋,面对单念脸上惊疑不定的神情,他清冷的声音好似一盆冰水,兜头给单念泼了个透心凉。
“哥,你好脏。”
“你这混蛋!我有好好洗澡的!”虽然已经预感到了单澄嘴里要说出什么例行的伤人话,但单念还是有些羞恼。本来一个军汉子,战事吃紧任务繁重的时候,两三天不洗澡也是常事,他平时也没有多邋遢,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单澄都要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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