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没感慨多久,朝堂就又如菜市场般闹开了。
御史大人抢步上前,言词诚恳,字字泣血,请皇上多多临幸后妃,雨露均沾,造福社稷!
皇上已不是当初和御史吵架的毛头小子,淡定回道:朕之家事,干卿底事?
直白的说,就是我每天【哔】几次干你屁事。
御史言词慷慨:皇上!留后乃为社稷之本,皇上身为九五之尊,皇上之家事实为天下之事......
直白的说,就是你的丁丁是全国人民的。我看看你丁丁怎么用,还犯法了?
楚云飞愉快吃瓜。
做为一个因初恋始终洁身自爱,从来没娶过老婆也没艳遇过的纯洁男性,看老上司因丁丁问题困扰,还是挺愉悦的。
要说这朱国的朝廷有什么好看,大约就是力劝皇上正常用丁丁的传统。以前还有楚云飞和姬无缺的唇枪舌剑大战,外加御史每天都想撞柱以证忠贞,也勉强算够得上朝廷一景。
不过现在没有将军和丞相的大战,除了分析皇上的本月丁丁使用状况外,似乎就没什么意思。
各官员轮流上奏,多半是些人口统计、纳税预估等和他无关的例行事项。窝在温暖的朝冠中,楚云飞正昏昏欲睡,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醒了。
是为罪人楚云飞平反之事。
此话一出,朝堂鸦雀无声。
谁不知,无论先皇还是新皇在位,姬相的权利都是妥妥的。
老先生却丝毫不惧,继续眯眼:〝何处不妥,还请皇上听毕微臣所秉,再行裁决。”
姬无缺冷笑一声,却是退后一步,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
老先生这样忠肝义胆?姬无缺是这样冲动又后退的怂货?他才不信。
楚云飞吃瓜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场双方甚至三方谋划好的戏,值得一嗑。
老先生果然没让人失望,站上前来,字字句句皆是皇恩浩荡,拐着圈子指数年前有心人陷害楚家满门,勾结勾得比蜘蛛网还复杂,混淆圣听,真是国家不幸。
说毕,还呈了一堆卷轴上来,铿锵有力道:〝请皇上明察!”
皇上不置可否,但挥手让内侍收下了卷轴。
〝白爱卿,朕知爱卿一片苦心为国,然此事兹事体大,容后再议。”
简而言之:听着脑疼,搁着以后再说。
满脸皱纹的白爱卿正要再说些什么,身后却有一道清朗的声音,和若春风:
〝殿下,微臣亦有一事秉报。”
是裴三的声音。
皇上此时倒有点惊奇的意思,身子都向前倾了。
感情刚才上朝时没注意听,现在才发现人家在后面仵着呢。
他微笑道:〝久不见裴卿,京城着名的裴三郎,丰采依旧。”
是少见的放松笑容,这种表情,自流亡结束后,楚云飞就很少从他面上看见了。
裴三温文的答礼,接着语气严肃起来。
〝秉殿下,裴君玉此次贡期未至,便回京城,实有不得不当面呈报的要事。容殿下先启圣听,后续君玉自甘领受国法责罚。”
皇上皱眉,似对君玉过于恭谨的态度颇有不满,但还是挺直背脊道:〝有何要事?”
裴三道:〝数年来,君玉一直居于殿下所赐之西楠邑,此地虽与沙民稍有接壤,但相处一向和睦。”
沙民,是楚云飞以前交涉过的游牧民族,也是他亲生母亲的故乡。沙民生长于沙漠,擅长长弓和刀马,据说还会幻术,并不好应付。当年楚云飞大战四方,对沙民也只是定了个井水不犯河水的通商协议,毕竟捞过界对两边都没好处。
花大力气抢了沙民的地,又不能耕种,难道让农民啃沙?铁定是不合算的。就沙民的立场来说,破坏城镇,让自己来年没粮食可换,也是杀鸡取卵的蠢事。
所以,沙民并不喜侵略,如果不是有更蠢的人打破这个平衡,理论上会相安无事多年。
理论上。
顶着众臣或疑或奇的目光,裴三镇定道:〝沙民素来平和,但今年初,探子回报,沙民聚集了一支军队。”
〝这支军队,并非纯由沙民组成,里面还夹杂许多朱国的游民,以及......前官兵。”
楚云飞一凛,不好的预感刺得他脑仁疼。
近年来,离开中央的前官兵.....不会吧?!
裴三终于叹了口气:〝那些人高举的旗号,则是楚家大旗。”
〝他们宣称,楚将......楚云飞受冤枉死,如今浴血复活,要带领他们讨个公道。”
楚云飞震惊了--这妥妥的邪教套路是怎么回事!自己以前的部属,有这么傻/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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