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听不得坏话,梗着脖子口快道:“齐师兄自视甚高,到底还不是查不清兄长是怎么死的?”
齐会真脸色Yin沉得吓人,他张了张口又闭上,胸口起起伏伏,闭上眼平息片刻,才瞪着我道:“你倒是牙尖嘴利。”他的目光落在我腕上,我心中莫名不悦,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在身后。他冷笑道:“真想不通真君是如何看上你的。他的口味真令人猜不透,眼光越来越差。”
藏书阁内部用不得术法,何况我看他暂时没有拔剑杀我的心思,我放开胆子胡说:“想不通就别想了——看不上我难道还得看上你?师兄不愧比我多修炼几十年,脸皮也比我多修好几层呢。师兄若想做真君的道侣,何须在此与我废话,不如快往真君那儿去自荐枕席,总比自怨自艾、如怨妇似的好。”
齐会真说不过我,只Yin着脸对我怒目而视。眼看着他就要上来揍我,他忽面色一凝,继而舒眉笑悠悠道:“我差点儿给你这张嘴绕进去。我与你这无赖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你好自为之。”
我嗤道:“故弄玄虚。”
话音刚落,身后阵法异动。我忙移步子往别处去,省得碰上他人再生事端。方走出十多步,一座两人高的书格正挡住我的身影。往亮出一瞥,齐会真仍立在原地,而他面前已多出三人。
我探头定睛一看,一人是憾天崖水牢里审我的那老匹夫,齐会真朝他一拱手,管他叫“郑长老”。另一人并未出声,但身形熟悉,我还未看清是何人,只觉一道凌厉的目光隔空剐来,忙转身躲到书格后去。那一瞬间,一道剑意铮然作响,我心忽如擂鼓,险些拔腿就跑。
齐会真又贴了个温润如玉的面具,同郑长老细细寒暄。二人那好话你来我往,我听了都觉虚伪。
另一个边,一个陌生的声音温声道:“是有何事发生?”
“并无。”说话的人按下剑意,默然片刻才低声沉道。
是伏元?
我一听声音就认出是他。
郑长老嘶声道:“真君脸色不佳,不如早日回府调息,免得误了十年一度的灵山大会。”
陌生人道:“诶——伏元师弟何时脸色不佳了,我看他分明愉悦得很啊。”而后他笑嘻嘻道,“郑长老有所不知,师弟他一直如此。何况形色喜怒何以当真?”
郑长老让他梗了下,端着个姿态又不得反击,只拉着个脸道:“纪长老高见。”
我悄悄探一眼,心道怪哉,只见那纪长老面如傅粉,看起来比伏元还年少几分,混在几人之中,不像个长老,反而像个活泼跳脱的弟子。
“弟子仰慕真君已久,灵山大会在即,弟子可否请真君指点一二?”齐会真收起半刻前对我的尖酸态度,对着伏元恭敬道。我心中朝他呸了好几声,道这狗东西还说不觊觎伏元,这都赶着趟的上门找事儿了。我念头一转,他先前与我谈话时,并不见他对伏元有多少尊敬,怎么今日夹起尾巴做人了,想来他一直在查我师父的死因,难不成怀疑到伏元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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