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跑到他身后去,将腰带弄得更平整些。
站在李砚身后,陈恨才敢抬头看他,心道一直没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砚就长得比他高了。
也就是一个额头的差距。陈恨闷闷地想,自己把头发束高些,说不定也就追上他了。
不知不觉的,李砚这个少年人就长成男人了,他还以为这个人永远都是少年郎呢。
呸,这狗屁不通的煽情。
陈恨一抬手,将李砚散下来的头发握在了手里。心道这人的脖子有点暖和,又道这人的耳朵怎么冻红了。
尚是清晨,眼前人又是心上人,李砚旖念颇多,像丛生杂草,又像蚕茧似的,把他整个人裹在其中,是什么剑术都解不开的招式。
陈恨,陈离亭,忠义侯。
李砚闭上眼,并不再看他,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头发。陈恨的手凉些,指缝贴着,由发根顺到发梢。一举一动,李砚虽闭了眼,却仍能清楚察觉。
他很是不自在,不自觉便放任了思绪。
陈恨的手凉,在榻上是不是仍是手凉?若是那时候,该不会也手凉了罢?他的手,搭在他的腰间么?或仍是插在发间?
他的眼睛好看,是杏眼,像从前狩猎,在山林深处遇见的一只鹿。唇,他不经意间蹭到过,不过他想正经吻起来恐怕还不错。
他这个人,看起来不着调,但是好像又有一点傲骨。就是不知道他这通身傲骨在榻上软不软?又有多软?
李砚回神,发觉想得过分了,才要念两句静心咒,陈恨便凑了过来。
“皇爷,上回西北送上来的驼骨簪子呢?”
李砚垂眸,定了定神,淡淡道:“年前你把它弄得缺了个角,随手就塞到外边花瓶里了。”
陈恨自个儿都忘记这回事了,干笑两声便不再说话。
李砚今日去镇远府,陈恨为了任务也跟着他去了。
镇远府的老将军与将军夫人年纪大了,若是在镇远府动手动脚,恐教他们多想。但是在马车上还是有机会的。
为了获得一亲皇爷芳泽的机会,今日出门,陈恨很“不巧”地忘记带上皇爷的手炉了。
忘记拿手炉的陈恨“诚惶诚恐”地向皇爷请罪:“哎哟喂!臣真是罪该万死,臣忘了带上皇爷的手炉了。”
李砚只觉得他好笑,稍低头敛了笑意,道:“无碍。”
“臣愿意用……”陈恨咳了两声,乱七八糟的话在心里一闪而过,最终想了个中规中矩的说法,“那臣帮皇爷暖暖手。”
献殷勤献得自然,拍马屁拍得顺溜。
陈恨觉着自己说的这话实在是太贴心了,说完还笑着朝李砚眨了眨眼。
所幸李砚没有拒绝,更没有把他赶下马车。
李砚又大方,一次就将两只手都递给他了。陈恨想象着任务面板上即将不停增长的数值,jian笑着坐到他身边,将他的手抓紧了,好像抓着姑娘家揩油的急色鬼。
这一双手不白不嫩,又有李砚练剑习字留下来的茧子伤疤。
但这是“龙爪”呀,陈恨将他的手按住,又搓了搓。他平生只见过泡椒口味的凤爪,能摸一回真龙天子的爪子,感觉还挺不错的。
陈恨笑得眼睛都弯了,抬眼见李砚面色淡然,起了玩心,想要逗他。
“臣给皇爷讲一个笑话。从前有一个姑娘喜欢上了一条龙,掌管姻缘的月老说,只要用红线把两个人的手绑在一起,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啦。可是后来,那条龙还是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姑娘哭着去问月老。皇爷猜月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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